但此次出了事,他得到消息不久,便往宫里赶了,同时传信给了程朝颜,命她在宫外仔细详查两名道长和道童的来历,想来不久便会有消息传回来,到时便可验证兰苕所言是真是假,是否有所隐瞒了。
他不置可否的嗯了一声,继续在殿中搜查。
这偏殿里实在是简单的不能再简单了,床榻桌椅一目了然,书案上只有笔墨纸砚,而书架上空空荡荡,别说书了,就连一片带字的纸都没有。
那架被烧的狼藉的缂丝屏风,成为了偏殿中唯一的带字的东西。
哦不,还有那幅挂在墙上的老子出关图,画上提了五个大字“老子出关图。”
韩长暮伸手将那副图取下来,让姚杳将那片缂丝搁在画上,比了比字迹,自嘲的摇了摇头:“不是同一个人的笔迹。”
姚杳状若无意的瞟着兰苕的动作,唇边勾出点笑:“若这些东西都出自同一个人的手笔,那岂不是摆明了让人怀疑的嘛,没有这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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傻的人,若真的这样做了,保不齐大人还会觉得是有人挖了个坑。”
韩长暮脸上的笑意更胜,慢慢点了点头。
兰苕听着这话,正在敲砚台的手微微一顿,眼角余光飞快的掠了姚杳一眼,又低下了头。
她对韩长暮是打心眼儿里惧怕的,而对姚杳,是打一开始就没放在眼里的。
什么参军,不过跟她一样,都是个上不得台面的玩意儿罢了。
可这玩意儿跟玩意儿还是有些不一样的,譬如她这个玩意儿,就是个真正的以色侍人的。
她若有所思的瞥了姚杳一眼。
至于这位参军,怕不是她想的那样简单。
三个人将偏殿搜了个底儿朝天,的确如姚杳所说的那般,一个带字儿的都没有找到。
姚杳拍了拍沾满了灰烬的手,皱着眉道:“这两个老道别是不识字吧。”
灰烬被姚杳拍的洋洋洒洒,直往身上脸上扑,韩长暮嫌弃的直撇嘴,连退了两步,挥了挥手道:“也有可能是这一把火给烧干净了。”
兰苕有些丧气,塌着肩垂着头,双手交错握着,心思起伏忐忑。
她最怕的就是这个,一把火把什么东西都烧的干干净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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