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认得俩字儿不容易啊,还拔得头筹呢,你小子知道拔得头筹啥意思吗?”壮硕水匪嗤笑一声,望着没头苍蝇一般漫山遍野找人的水匪,别有深意的淡淡笑道:“他们这样找,谁知道找到的是死的还是活的,别到最后是竹篮打水一场空。”
二人一前一后的渐渐走远,栅栏外头的那一丛安静下来的草木再度剧烈摇晃起来。
韩长暮一行人飞快的匍匐前行,一人多高的杂草将几人的身形掩盖的严严实实。
不多时,几人赶到了那处栅栏外隐藏了身形,一抬头便看到层层叠叠摞起来的太湖石。
在这么个打家劫舍的水匪山寨里,出现这么多大户人家装点门面的东西,颇为的不合时宜,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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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知道是哪个倒霉人家被水匪给劫了道。
包骋轻车熟路的扒开栅栏底部的一丛灌木,声音压得几乎听不清楚:“大人,就是这里了。”
那是一处极隐蔽的狗洞,又被茂密的灌木遮挡的丝毫不漏,若不是熟知此地情形之人,是绝难找到的。
韩长暮的心中疑窦顿生,目露冷光,漫声道:“这个地方如此隐秘,你是怎么找到的?”
包骋抬手,指着刻在栅栏上的一个标记,坦然道:“这个,是阿杳留下的。”
冷临江赶忙上前查看,枯黄色的粗壮栅栏上头,刻着个形状诡谲的图案,说它是个画吧,但着实丑了点,说它是个字吧,但又着实不认得。
冷临江头一回怀疑了自己的眼睛,头一回觉得自己是个纨绔,等着那是似而非的标记问道:“这是,鬼画符?”
包骋挑眉:“那是个字儿。”他明亮的双眼里闪着不可言说的光,说话的尾音挑的极高,得意的意味昭然若揭。
韩长暮淡淡的瞥了包骋一眼:“那你说说,这是个什么字,为什么只有你认得?”
包骋看着栅栏上的那个字,更住了,他能怎么说,他要怎么说,难道说这是他们这些千年后的人类特有的文字?
他盯着那个字,艰难的编了半晌,磕磕巴巴道:“这个,是个‘囧’字,是,是阿杳之前和我商议定的标记。”
韩长暮听得心里发酸,从什么时候起,姚杳竟和这块黑炭关系如此亲近了,不,好像从认识之初,姚杳和这块黑炭就是自然而然的的捻熟,甚至是骨子里的与生俱来。
他像是生吞了一颗青梅,酸溜溜的问道:“你说这是个字,那你说说,这个字是什么意思?”
包骋咽了口唾沫,艰难的回忆了半晌:“那是,郁闷,悲伤,无奈,困窘的意思。”
他越说越起劲,把自己知道的这个字的意思都搜刮了出来,可看到韩长暮的脸色越来越难看,他才陡然闭紧了嘴,狐疑相望。
韩长暮的心里又酸又涩,原来跟着他一起办差,是这样备受折磨的一件事情。
包骋全然不知道韩长暮的心理活动,竟然从他的话中联想出了这么多无厘头的念头,他只是很奇怪,韩长暮为什么会突然生气了。
真是个喜怒无常之人,不知道阿杳平时都是怎么忍下来的。
静了片刻,韩长暮忍下了心潮翻涌,望着包骋淡漠开口:“既然如此,那你就先进去,抓一个水匪仔细审一审,再找三身水匪的衣裳出来。”
包骋错愕不已,脸色难看极了。
报复,这绝对是赤裸裸的报复,这个小肚鸡肠的男人绝对是嫉妒他和姚杳关系好,这才迫不及待的送他去死。
看着包骋变了脸色,王显有些不忍,忙低声开口:“大人,还是让卑职和包公子一同进去吧,也好有个照应,若事情有变,还能一个人留在山寨中接应,另一个人出来报信。”
(本章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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