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一边走,一边喋喋不休的自言自语,没有防备韩长暮突然停了下来,她一头撞上了韩长暮的后背。
“嘭”的一声,她的额头装的生疼,捂着额头,抬眼对上韩长暮的一双漂亮的笑眼,她的脑子嗡的一声,再大的怒火也转瞬消弭于无形了,磕磕巴巴道:“大人,没,没撞疼你吧?”
韩长暮勾唇笑了笑,好看的眸子里像是生了钩子,笑起来格外勾人,偏偏声音清冷异常:“我的人情比他的管用。”
姚杳茫然的“啊”了一声,看到韩长暮转身上了船,她这才反应过来方才自己都说了点什么,而韩长暮又说了什么,不禁又羞又恼的拍了几下自己的额头。
色令智昏啊色令智昏,美色误人!
韩长暮一行人来的时候是锦衣夜行,离开时也没有大张旗鼓,只是走到回廊下的时候,被安南郡王世子谢慎之给拦下了,不知他是不是误解了什么,看着韩长暮一行人的目光,颇有些敌意。
“司使大人好大的威风,想来就来想走就走,想搜查什么就搜查什么,是欺我安南郡王府无人吗?”谢慎之一副纨绔子弟的模样,瞪着韩长暮恼羞成怒的问道。
韩长暮不以为意的挑挑眉:“谢世子,别忘了你的名字是什么意思?”
谢慎之愣了一下,脸色变得青白一片,难看极了,可门外站了些围观的人,服软是不可能的,那太丢面子了。
他梗着脖颈,上前一步,抬手就是一拳,直奔韩长暮的面门而去。
围观的人一片哗然,一言不合就开打,这谢慎之还真是个混不吝,连内卫司的司使大人都敢揍!韩长暮的脚下纹丝不动,只是身子微微一侧,那软绵无力的拳风擦着他的耳畔落了个空,他顺手抓住了谢慎之的拳头,轻巧的向前一推。
谢慎之后退几步,身形不稳,“噗通”一声,摔了个屁股蹲儿,半晌都没起来。
他身后的那些护卫看到自家主子吃了亏,呼啦一下子便围了过来,个个摩拳擦掌,跃跃欲试。
谢慎之气的涨红了脸,听到围观之人发出的哄笑声,他坐在地上起不来,气急败坏的拍了下大腿:“蠢货,还不赶紧把我扶起来!”
外头围观的人笑的更欢了,更有人指指点点的议论起来。
“都说安南郡王世子是个纨绔,看起来还真是传言不虚啊。”
“那可不,安南郡王当初就是个纨绔,当爹的没什么出息,当儿子的能有几分本事。”
“上梁不正下梁歪啊这是。”
谢慎之气的浑身发抖,转头冲着门外怒吼:“看,看什么看,都给老子滚!”
围观之人可不怕这个,十六王宅里住的都是非富即贵,能在这种人家里当差的,个个都有背景,他们只是看个热闹,议论几句,怎么着,还能把他们拉去当街问斩啊!
如此一来,不但一开始的围观之人没有散去,竟还陆陆续续的又来了许多看热闹的人,将安南郡王府门口的长街堵得水泄不通,安南郡王府的大门竟也关不上了。
谢慎之气的发笑,转头朝韩长暮怒吼:“你敢打老子!”
韩长暮漫不经心的往前走了一步:“这叫打吗,我还没使劲儿呢。”
听到这话,围观之人猛地哄然大笑。
安南郡王府的人只觉得今日把脸都丢干净了,从来还没有这么丢人过。
谢慎之浑然不觉丢人现眼,转头往门外的人群里看了一眼,只见熟面孔中夹杂着几个生面孔,不是这条街上常来常往的,他转过头,指着韩长暮跳脚大骂:“你从郡王府里搜了什么,都给老子交出来,那是老子的东西,都是老子的财产!”
韩长暮冷笑一声,晃了晃拳头:“是吗,你说那是你的,你叫他一声他答应吗,你看看这些东西有一分一毫是你挣得吗?”
这话可是戳了谢慎之的心窝子肺管子了,他平日除了会斗鸡走马,寻花问柳,到处的散银子,哪里挣过一个铜板,他几乎都不知道离开了安南郡王府,能靠什么营生养活自己。
不过这并不耽误他呼奴唤婢,锦衣玉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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