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见对面房间的木门倒在地上,像是被人踹散了架,一个绯衣公子扶着门框子,吐得抬不起头,直不起腰。
姚杳悲天悯人的看着那人吐到抽筋,啧了啧舌。
这么快就晕船了,才二里地就受不了了,那这十天晃悠下来,岂不是要连胆汁都吐出来,好惨一孩子啊。
公子听到了动静,也感觉到两道目光,抬头正望见姚杳怜悯的望着他,他怔了怔,虚弱的刚要开口,却又马上弯下腰,呕的几乎晕厥。
门口多了一滩滩的呕吐物,走廊上充斥着一股股腥臭的味道,关着门还不觉得,开开门,简直令人欲呕。
“再这么吐下去,他的腰要保不住了。”姚杳皱眉,唇角抿的很紧。
韩长暮愣住了,转瞬就想明白了姚杳的意思,挑眉笑了。
他疾步走过去,把一只小瓷瓶搁在地上,忍着不适,简单道:“止吐的。”
公子刚想开口道谢,一张嘴,却又是一汪酸水儿,险些呕到韩长暮的鞋上。
韩长暮也快吐了,轻快利落的连退几步,以迅雷之势进屋,睨了还愣在门口的姚杳,关门前厚道的问了一句:“味儿这么好闻么,闻不够?”
姚杳回过神,忙不迭的屏住呼吸,进屋关门,长长的吁了口气。
可以自由呼吸的感觉真好啊。
韩长暮啜了口茶,看着姚杳如常的脸色,觉得自己挑她跟着算是挑对人了,别的不说,至少不会吐得七荤八素,看了就倒胃口。
单看方才韩长暮赠药的行为,姚杳觉得他应该是个面冷心热的,那么这一路上,还是有和平共处的可能性的,她默了默:“公子这么宅心仁厚,止吐的药是很贵重的。”
“味太大,熏得慌。”韩长暮淡淡道。
“......”姚杳无语,刚刚建立起的一点好感顷刻崩塌,还能说啥,无力反驳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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