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长暮继续似笑非笑:“咱们这些人里,只有你一个会针线的姑娘,就凑合凑合吧,我不嫌弃你的手艺差。”
姚杳哼了一声,嘟嘟囔囔道:“可是我嫌弃你啊。”
韩长暮笑了:“你说什么?”
姚杳忙抿紧了嘴,飞快的摇头。
她不是个土生土长的正经古代人,披着古代人的皮囊,内里还是一颗现代人的心。
男女大防在她这里,并没有那么不可触碰。
不就是缝一件中衣吗,中衣在她看来,就是前世的秋衣,又不是缝前世的内裤,怕什么。
她眯着眼睛,戏谑一笑:“只要您敢穿,我就敢缝。”
韩长暮难得的厚着脸皮哈哈大笑:“只要你敢缝,我就敢穿。”
姚杳撇了撇嘴,暗自肺腑。
她一定要在中衣里留几根针,扎死他。
韩长暮不知想到了什么,笑容渐渐凝固,一脸沉重:“阿杳,你对图谱过目不忘这件事情,除了我以外,千万不可让第三人知道。”
姚杳神色一正,点点头:“我知道,怀璧其罪的道理,我懂。”
韩长暮恢复了淡然,像是刚才厚脸皮,软磨硬泡逼着姑娘给他做中衣的那个人不是他。
他微微颔首:“你把门拴好,我去徐翔理那,打探一下有没有杨幼梓那一行人的情况,若一切顺利,咱们后日就该启程了。”
姚杳手上的针线顿了一下。
进入莫贺延碛,她要再做一些准备才好了。
夜色深沉,街巷中静谧无声,风刮得满地树叶翻滚。
天越发的冷得很了,怕冷的人家也顾不上吝惜柴火了,纷纷烧起了火炕,烧的屋里暖意融融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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