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孟夏连连点头:“我行的,我吃得了苦的。”
韩长暮抬头看着灼热的太阳,微微蹙眉:“那就赶紧走罢,离这些突厥人远一点。”
“等一下。”姚杳指着韩长暮的肩头,轻声道:“公子,伤口裂开了,重新包一下再走吧。”
韩长暮这才觉出背上疼痛入骨,连胳膊都抬不起来了。
料理完伤口,又挖了沙坑,将戍军和染了血的棉布深埋起来,消弭了一切痕迹,三人才分别上马,纵马疾驰而去。
天刚刚擦黑,谢孟夏就跑不动了,远远的落在后头气喘吁吁,伸长了胳膊哀嚎一声:“停,停一下,累死本王了。”
韩长暮和姚杳无奈的对视一眼,勒马而立,回首望着谢孟夏。
谢孟夏翻身下马,瘫坐在地上,死活不肯再起来了,摆着手喘着粗气:“我,我不行了,我,打死我,我也,我也不走了。”
姚杳小口小口的抿着水,让水在口中尽量停留的时间长一些,一本正经的笑了笑:“殿下,你这就已经很出乎我的意料了,竟能跟着我们跑了半日。”
谢孟夏端着水囊,咕咚咕咚的往嘴里灌。
韩长暮顿时变了脸色,一把夺下水囊,面无表情的斥道:“殿下,这水要小口小口的抿着,照您这个喝法,别说三日了,半日也撑不住。”
谢孟夏噎了一下,艰难的开口:“久朝啊,我好歹也是你的表哥,你,不能对我这么残忍啊。”
没等韩长暮说话,姚杳就抓住了谢孟夏话中的重点,蹙眉疑惑道:“汉王殿下,您是公子的表哥,那,那您这,您这跟公子是亲戚喽。”
她磕磕巴巴的,有点理不清楚这个关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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