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长暮按住清浅的手,温和一笑:“清浅,你若是累了就早些睡,不必陪我们熬着。”
清浅笑着摇头:“婢子不累,伺候公子是婢子的本分。”
姚杳抿了抿嘴,要不说白莲花绿茶婊最能迷惑人心呢,又漂亮又懂事,哪个男人不想要,别说男人了,她一个女人看了都动心。
她稳住心神,沉声道:“若是这些人不知道少主私建堂口的存在呢?”
韩长暮淡淡一笑:“周无痕也许会有所隐瞒,但是那个被你用冥婚吓破了胆的人却未必了,他在宗内可是个极有地位,又得圣主信任的护法,一定会略知一二的,但他却也只字未提,难道不奇怪吗?”
静了片刻,姚杳默了默,冷哼了一声:“我就说他们招认的这么快,还真是有鬼。”
韩长暮摇头轻笑,提笔在纸上写了几行字,递给姚杳:“这些是供词上提到的地名,你现在记下来,这一路上要暗自留心查访。”
姚杳默不作声的强记下纸上的内容,随后把纸烧了,点了点头:“大人,属下记下了,没有别的事情的话,属下就告退了。”
韩长暮点点头:“你早些歇着吧,明日再休整一日,咱们后日启程。”
姚杳走了几步,突然把手环扒下来放在书案上,轻轻道:“大人,物归原主。”
“阿杳等等,你等等。”韩长暮急急叫住姚杳,拿起手环使劲儿塞到她的手中,欲言又止道:“你,这是我送你的,你收好。”
姚杳一脸疏离隔阂的笑了笑,推开韩长暮的手:“大人,属下受之有愧,带着此物整日战战兢兢,还请大人不要为难属下。”
说完,她斗篷都没披,拉门便出去了,飞雪一下子扑进温暖如春的房间。
韩长暮愣了一下,冰凉的雪片扑在脸上,他回了神,一把抓过手环和斗篷追了出去。
“阿杳,等等,你等等。”韩长暮在后头喊着。
姚杳却见了鬼一样,头也不回的越走越快。
韩长暮苦笑一声,飞身而起,拉住姚杳的手,把斗篷覆在她的肩头,顺手把手环带在她的手腕上,又酸又涩道:“阿杳,我是鬼吗?”
姚杳挣脱开韩长暮的手,惊慌之下,竟没有发现韩长暮又将手环戴了回来,一直跑回房间,才察觉到手腕上的异常。
她狠狠扒下来砸在胡床上,只听到啪啦一声,那手环竟然裂开了。
她暗叫了一声坏了,赶紧捡起来,对着光一看,那手环的断裂面参差不齐的,里头竟然是空的。
这阎王脸真抠门,送人个烂木头手环儿,竟然还是个中空的,难怪一摔就断了。
她想了想,从包袱里翻出了小锤子和小镊子,还有一对儿银扣儿。
她把手环磕了磕,想把里头的木头渣滓磕出来,再用银扣子把裂开的手环镶回原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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