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翔理偷偷塞给姚杳一只佩囊,入手沉甸甸的,他压低了声音嘿嘿一笑:“阿杳妹子,哥哥不富裕,这点银子路上用,别屈了自己。”
姚杳感念无比,道了声谢,她想了想,拿出一张方子,塞到徐翔理手中,压低了声音道:“大哥,妹妹也素来穷得很,这张方子是北衙禁军的刀伤药,大哥留着自用,千万莫要外传。”
徐翔理连连点头,神情已经有点哀伤了。
第五烽离长安城千里迢迢,许多人一辈子都没有离开过河西,走进过长安,他想,或许这一分开,就不会再见面了。
他重重拍了拍姚杳的肩头,强颜欢笑道:“妹子,等哥升官了,就去长安城看你去。”
姚杳抿嘴一笑:“好,我在长安等大哥。”
一行人翻身上马,策马扬鞭而去。
几辆高车在后头咕噜噜的碾过砂石,飞快的跟上。
姚杳依旧和顾辰掉在最后头,绷紧了神经审视左右。
谢孟夏实在骑不得马了,纵马疾驰是畅快肆意,可冷风像刀子一样割在脸上,也疼啊。他最终还是选了缩在高车里,晃晃悠悠的去敦煌。
冷临江终于找到机会了,他策马追上韩长暮,不假思索的问道:“久朝,你问了那店主人什么,要避开阿杳。”
韩长暮转头望住冷临江,沉默良久,才道:“云归,你可知道阿杳的来历。”
冷临江愣住了,转头望了一眼漫天黄沙深处的那个人,回过头,拧着眉心问道:“久朝,你问这话是什么意思,你是怀疑阿杳跟那些贼子们有关系?”他笃定摇头:“不可能,我和阿杳认识许多年,她绝不可能做这样的事情。”
韩长暮淡淡一笑,半真半假的哄着冷临江:“云归,你想什么呢?我并非是怀疑阿杳,我是,”他迟疑了一下,继续道:“我是之前得罪了她,想找个机会弥补一二。”
冷临江呆的更厉害了,堂堂韩王世子,竟会对区区京兆府的参军做小伏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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