工匠们在别院中造了水景,水中叠石为山,水石相映,亭榭廊槛房舍厅堂皆白墙灰瓦不施五彩,婉转点缀其间,格外的淡雅朴素。
唯一不足之处便是河西一带风沙大,干燥水少,不适于江南的花草树木生长,别院在修建之处便摒弃了柔弱娇气的江南花木,选了耐旱易活的花木用来造景,虽不似江南那般四季有花树木常青,但春有百花秋有月,夏有凉风冬有雪,却也别有一番滋味。
袁峥容知道谢孟夏的秉性,素来好色好奢靡享受,便将他安顿在了别院中,一则别院比刺史府更为奢华一些,二则这里隐秘,谢孟夏便是想做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,也方便一些。
这种自以为体贴的做法,在韩长暮眼中自然也是别有用心的。
他是个极为谨慎的人,进入别院之后,他登高瞭望一番,又在院中来回细探了几次,才定下了自己和谢孟夏的房间,两个房间相邻,是别院中最为隐蔽之处,而孟岁隔等人的房间,则选在了这两个房间的外围,用作警戒和守卫,寻常人难以靠近。
房间里袁峥容提前备好的被褥熏香茶叶之类的东西,统统弃之不用,全都换上了孟岁隔在城中重新采买的,以防有人心生歹意暗害。
只是这样一番安排下来,安全是毋庸置疑的了,可谢孟夏想做些别的什么却也不那么方便了。
他心里可不怎么痛快。
不过韩长暮才不管谢孟夏痛不痛快,他只管把谢孟夏安安稳稳的护送回京。
他没心思去赏别院的雪景,急匆匆的进了房间,听着隔壁房间传来饮酒说笑声音,无奈的苦笑摇头,转头打开香炉,往里头又添了一勺香末。
姚杳跟在韩长暮的身后,轻轻闻了一下,蹙了蹙眉。
韩长暮转头正好看到姚杳这副神情,挑了下眉:“你那是什么表情。”
姚杳低着头,跟没听到这话似的,没吭声。
韩长暮像是叹了口气,笑了笑:“这香无味,但却沾衣不散,是内卫司特有的追踪之法。”
姚杳抿唇不语,突然就想起了她前世时,用的警犬了,也是靠闻味儿抓人,和这个有异曲同工之妙,不过这警犬换成了少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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