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言一出,瑟瑟楼中顿时一片哀嚎。
胡姬和乐师们砸了饭碗,哭的格外惨烈。
前来找乐子的人受了无妄之灾,自己成了最大的乐子,哭的格外憋屈。
姚杳并不认同韩长暮这种不问缘由,全都抓回去严审的酷吏作风,但她一个参军,不好置喙上峰的命令。
她冷眼旁观韩长暮发号施令,微微蹙眉,昨天夜里,起初她发现有人在跟踪,只是那人的行踪十分鬼祟而隐蔽,她虽然察觉到了,也甩掉了,但是却没查出是谁在跟踪。
今日一早,她在废墟上见到了韩长暮,心里是无比震惊的,她转瞬就想到了昨夜跟踪她的人是谁了,但她会装能忍,半点端倪都没露出。
信任果然是个玄之又玄的东西,不能强求只能仰望。
姚杳挑了挑眉,躬身道:“大人,下官带人去后院搜查。”
韩长暮点了点头。
厅堂种一片狼藉,东西散落满地,鲜血在地上蜿蜒流淌。
内卫弯着腰,把滚到各处的头颅聚拢在一起,排列的整整齐齐,皆是头面部朝上,便于仵作查验。
厅堂里凭空添了阴恻恻的寒气,
韩长暮没有避讳翻涌的血腥气,甚至连眉头都没皱一下,蹲下身来,翻看着一个个带着血的头颅,头也不抬的问道:“仵作来了吗?”
还未及内卫说话,仵作就挎着半旧的小木箱子奔了过来,行礼道:“大人,卑职来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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