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长暮转头看到姚杳一脸狐疑的模样,微微笑了笑:“阿杳,这是福贤法师,从前是建元寺的方丈。”他转头对福贤方丈道:“大师,这是京兆府的姚参军,与我一起查案。”
姚杳了然,建元寺乃是剑南道名寺,韩长暮自然是认得他的,她缓行几步,行了一礼:“福贤方丈。”
福贤方丈也笑了:“大人不必客气。”
三人分别落座,姚杳又打量了福贤方丈一眼,突然灵光一闪,想到了那手卷乃是福慧大法师所书,福慧,福贤,听这法号像是师兄弟,在看看这福贤方丈的年纪,就更像了。
韩长暮将来意仔细说了一遍,才将那卷法华经拿出来,交给了福贤方丈:“大师您看看,这是不是寺中之物。”
福贤方丈接过经书,缓缓卷开,低垂着眼帘,长了厚厚的发黄的老茧的手指缓缓在字迹间滑动:“不错,的确是福慧师兄的那卷手迹的摹本。”他的手指点在其中的几个字上:“大人请看,这里,这里,还有这里,这些地方,都是福慧师兄写字的习惯。”
韩长暮随着福贤方丈的手望去,他并不知道福慧大法师的写字习惯,也没有注意到这些字的特殊之处,他只是记忆超群的记住了那幅绣品的字迹。
经福贤方丈这么一提,他也看出了这些字和他素日所写的不同之处,虽然极细微,但很有特点。
韩长暮沉声又问:“那么,大师可能分辨出这卷经书是何人所写,又是何时因何原因给了瑟瑟楼的掌柜。”
福贤方丈点头道:“大人稍等,老衲去叫知善进来,寺中的这些事务,一向是由他来打理的。”说着,他便起身去开门。
韩长暮道了声谢,却又急急叫住福贤方丈,面露迟疑:“大师,还有一事。”
福贤方丈脚步一顿,又坐了回去,含笑问道:“何事,世子但说无妨。”
他将称呼从疏离的大人又改回了熟悉的世子,便是告诉韩长暮,没有什么不能问的,而他也没有什么不能说的。
本章未完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