包骋更是啧舌道:“你这嘴开过光啊,好的不灵坏的灵。”
姚杳嘁了一声,转头对韩长暮道:“大人,当时封了教坊的时候,已经宵禁了,即便他设法离开了教坊,要离开平康坊也不那么容易的。”
韩长暮点头笑道:“我已安排了人去查了,你安心养伤便是。”
一提到她的伤,姚杳就莫名的心虚,赶紧把话题引开:“大人,既然此人是个寺人,那他要么是宫里的,要么就是王府里的,皇城里的寺人就那么多,即便他用的是假名,也一定会有什么端倪露出来的。”
韩长暮笑的愈发温柔,声音也沙沙的,别有意味:“我知道,已经吩咐何振福去查内侍名册了。”
姚杳的神情一滞,尴尬的唔了一声,她能想到的事情,韩长暮自然也能想得到,当然也无需她这样时时提醒,自讨没趣了。
包骋也知道姚杳频频岔开话题是为了什么,不过就是心虚,怕韩长暮追问,他也赶紧岔开话题,从袖中取出一封信,递给了韩长暮:“大人,袁门主的信,请您亲拆。”
韩长暮疑惑不解的接过信,封口处还十分谨慎的压了火漆蜡印,他目光一瞬,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,竟然要法不传六耳,只能靠信笺传递。
他小心翼翼的拆开信,把叠的四四方方的薄纸拿出来抖了抖,一字一句的看下来。
这袁门主写了一手飘逸潇洒的好字,起承转合之间都流露出飒然豪迈,单看这一笔字,就觉得那写信的人是个疏阔男子,颇具侠气。
韩长暮被一手字吸引了,继而便被信中的内容所震惊。
他的脸色渐渐难看了几分,深深透了口气,拿着信走到灯烛旁,摘下透明的薄纱灯罩,把信置于跳跃的烛火上,“嗞”的一声,火苗舔上信纸,转瞬化作一个明亮的火团。
浅灰色的灰烬堆在灯座下,韩长暮转头看见两张错愕的脸,赶紧轻咳了一声,淡淡的解释了一句:“袁门主心中所说之事事关重大,明日我进宫回禀了陛下,在与你们细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