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长暮心头一动,突然想到了在蒋绅府中发现的密道,他有几分疾言厉色的问道:“刘同可说了那副密道图现在在何处,他可还记得那密道是如何分布的?”
侍卫早料到韩长暮会有此一问,也早就审过了刘同,摇头道:“刘同说是那图在王彦盛手里,他只在五年前看过那图一眼,早就忘干净了,并不记得密道是如何分布的,不过属下又去审了顾荣,顾荣倒是凭着印象画了一张草图出来。”他从袖子中取出那图,双手捧着,交给了韩长暮。
韩长暮展开来仔细查看,这密道图画的极其潦草,下笔涂改不断,显然是记忆已经十分模糊了,这样一张图,定然是有偏差之处的。
他没有从图上看到蒋绅外宅地下的密道,也不觉有多么失望,毕竟是五年前的密道图了,五年的时间虽然不长,却也足以改变许多事情。
他将图搁在一旁,沉声问道:“从密道中抓到的那人醒了吗?”
侍卫摇头:“还没有,韩奉御说此人的伤并不重,但是不知为什么,一直神志涣散,他还需再仔细斟酌斟酌。”
“神志涣散?”韩长暮喃喃一句,突然道:“明日让包公子去看一看那人,看看他是不是也中了蛊。”
侍卫应声称是,又道:“属下将那人与画像比对过了,那人的确是火真。”
直到听到这个人的名字,韩长暮才算彻底松了一口气,既然从蒋绅的外宅里抓到了火真,那么即便蒋绅在御前奏他一本,他也是有理可说,无所畏惧的了。
他沉声道:“既然确认了是火真无疑,万不可让他死了。”
侍卫道:“是,属下将这几人都关押在密室中,也加派了人手看管。”
说这些话的时候,床上的姚杳蓦然有些心惊肉跳,她克制着脸上的神情不变,但锦被下的手却不由自主的攥紧了。
韩长暮在她的面前说这些做什么,即便她现在是昏迷不醒的状态,他也不该如此大意,将这些隐秘毫不避讳的说出来。
或者他对她的疑心并未打消,仍旧心存试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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