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长暮笑了笑:“你那翅膀还能用吗?”
姚杳诧异的回头望了韩长暮一眼,她可没想到,这么个冷面阎罗竟然还会开玩笑。
她撕下一截裙角,牢牢捆住了伤口,弯唇一笑:“能。”
韩长暮转头辨别了一下方向,确定好何振福接应的位置,他随手揪下一把嫩叶,扬手甩了出去。
只见绿莹莹的一片,如同天女散花一般,裹挟着犀利的呼呼风声,以迅雷之势袭向西墙上的弓箭手。
一阵此起彼伏的惨叫声响起,随即便是叮铃哐啷的声音,赫然是弓箭掉在了地上的声音。
韩长暮看准了时机,单手一揽姚杳的腰,足尖在树枝上轻轻一点,掠着西墙便冲了出去。
墙头上的弓箭手还沉浸在遭到了不知名的攻击
,弓箭都脱手掉下的惊愕中难以回神,眼睁睁的看着韩长暮二人从头顶掠过,还没来得及有什么反应,这二人就已经消失在了茫茫的夜色中。
韩长暮二人将此起彼伏的惊呼声远远抛在了身后,径直落在了何振福早已备好的马匹上。
他拥着姚杳,扬鞭策马,以迅雷之势出了坊门,没留下什么值得详查的痕迹。
谢良觌望着一片狼藉暗室,脸色阴沉,如浓云密布,阴鸷的目光落在何处,便是一片冰寒。
阿庸低着头走进暗室,声音微微颤抖道:“公子。”
谢良觌静了片刻,没有回头,波澜不惊的问:“人呢?”
阿庸胆战心惊道:“人,跑了。”
谢良觌还是没回头,双手紧紧的握住了,手背上青筋崩裂,捏的骨节咯咯吱吱直响。
阿庸后背上冒出一层冷汗,看到谢良觌这副模样,陡然跪了下来,声音愈发抖得厉害了:“公子,您息怒。”
地上满是乱糟糟的箭矢,暗室正中的那张巨弓,弓弦已然被人割了,暗室中别的东西倒是没有被翻动过的痕迹,显然是闯入之人还没来得及做些什么,就已经惊动了守卫,落荒而逃了。
这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吧。
但是,谢良觌奇怪的是,闯入者是如何知道这间暗室的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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