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止王聪熟知长安城巡夜的规矩,姚杳也是十分清楚的,当初他跟踪姚杳,就发现她可以避开所有的暗哨,当时他就心存疑惑,想问来着,但是事情一多,便忘了。
他思忖片刻,沉声开口:“姚参军,若本官没有记错,你也是可以避开城里的巡夜之人的。”
听到这句话,包骋目光诧异的在韩长暮和姚杳中间打了个转。
莫非,韩长暮疑心姚杳?
他是这样想的,却并不敢这样问,他到底还是惧怕内卫司的。
可冷临江不怕,他猛然站起身,哐当一声带倒了胡床,脱口而出:“久朝,你这是何意,阿杳不会刺探这些隐秘,更不会向外泄露的。”
姚杳反倒是很镇定的,丝毫没有意外韩长暮会这么问她,甚至她对于韩长暮憋了那么久才开口问她这件事,还很是意外,她还以为他抓了她个现行,当下就应该问了的。
只是,问也是白问,她是不会说的。
她不慌不忙直视韩长暮的双眸,淡淡开口:“是,卑职可以避开,至于缘由,此乃隐秘,恕卑职无法直言相告。”
韩长暮闻言,目光一凛,便明白了姚杳的话中之意,这隐秘并非是她的隐秘,而是北衙禁军的隐秘,是圣人的隐秘,她,不能说。
冷临江打了个哈哈:“好了好了,又不是什么不得了的大事。”他喝了半宿的花酒,着实有些上头,伸手揉了揉突突直跳的额角,问韩长暮:“久朝,那王聪调入兵部任主事,与我们一同入京,这一路上尽心保护汉王殿下,我也盯了他一路,你若说他有问题,我着实没有看出来。”
姚杳笑眯眯的瞅了冷临江一眼,朝着他挤眉弄眼的,那意思就是在说,你那个死鱼眼,能看出来个啥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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