昭昭浑不在意,很是光棍道:“现在是你在我手上,这种话等你逃脱再说吧。既然我是你的心魔,那我现在就做一些心魔该做的事。”
她瞥向虚空中嗡嗡铮鸣的般若剑,它正一点点在她后方悬起,随时可能刺下来。
神魂都受损到这个程度了,他还能人剑合一靠剑意去操作般若剑,可见修为是真的高。
昭昭收回目光,手中化出一枚细小的冰针,笑了一下说:“法术真好用,想什么来什么,难怪人人都想成仙。”
目光转向被掐着脖颈仰靠冰上的仙君,他那般理智残酷的人,靠在那拧眉被动凝着她的时候,有种说不出来的吸引力。
怎么解释呢,就是那种——他越吐血,越痛苦,她越兴奋。
恶从心头起,昭昭以前从未这样过,她浑身汗**都竖了起来,血脉贲张到她很难不认识到,她可能真的变成了魔。
糟糕。
但也不会更糟糕了。
手握冰针,昭昭对着荆沉玉的眉心,朝着那颗朱砂痣狠狠刺下去。
速度之快,超过了神魂动荡勉强控制着般若剑的荆沉玉。
堂堂剑君,端肃仙君,被他的心魔用冰针刺入眉心,一如他之前如何刺破她的眉心。
她的眉心被刺破,冒出来的黑色的魔气,可他不同。
灵府地动山摇,鲜血流出,顺着他挺拔的鼻梁滑落,他黑白分明的眸子渐渐泛起蓝色的光,那是神魂撕裂的痕迹。
昭昭报了被刺眉心的仇,胸前里属于魔的恶意有些控制不住,目光定在他鼻尖上的鲜血上转不开,然后她就不由自主地干了一件令人尴尬的事。
她低下头去靠近他的脸,在他因受伤而渐渐削弱的冰冷杀气中,轻轻舔去了他鼻尖的血。
血腥味侵入的一瞬间,她没有恶心,没有嫌弃,而是力量高涨,非常上头。
好像一个人干掉了一整瓶的伏特加。
真的特别上头。
昭昭手都有些颤抖,她望向荆沉玉,他因她的行为屈辱、挣扎、杀意丛生,哪怕已经受伤不轻,依然再次凝聚起剑意,大有要和她同归于尽的意思。
昭昭正要抵挡,眼前人忽然眼睛一闭,没有了意识。
与此同时,灵府之外,华倾闯入太素宫,见到入定中眉心流血似乎走火入魔的剑君,急忙上前**,将他摇摇欲坠的神识拽出了灵府。
“君上!”华倾搀扶住荆沉玉,奈何荆沉玉不识好人心,一把推开了他。
他倏地站起,咬唇凝思方才之事,周身冰寒剑气猛涨,将太素宫桌椅摆设转瞬摧毁。
“放肆。”
他手一沉,脚下玉阶尽碎,他快速走了几步,道袍摇曳,让他又想起被她扒了道袍的事。
“……岂有此理。”
“岂有此理……”
修炼这样久,能动手从来不bb的剑君憋了半天,也只被气得憋出一句“岂有此理”来。
华倾在一旁看着剑君气成这样,头上缓缓划出一个问号。
?
生气了?
每次有弟子因为太笨惹剑君生气,都会被罚得很惨,这次又是谁干的?
看样子惹得还挺厉害,都气得差点走火入魔了。
那人她怎么敢的呀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