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轻雀虽是名门正宗的大师兄,但并不是什么好人,这是朵黑莲花,骨子里很好钻研不被正道欢迎的邪术。
他带了这法宝,就是为了在镇魔渊寻个什么魔饲养起来好好研究。
昭昭专注地思考着如果找悯天宗不成,该如何劝说燕轻雀带自己走,还得不真的被他关起来研究,一时连荆沉玉都给无视了。
荆沉玉这么有存在感的人,被无视真的太难得了。
他误会昭昭是察觉到了炼化修为的事,喊她几声她都没反应。
他心里一阵不适,沉下脸直接扳住她的下巴,强迫她回了神。
“嗯?”昭昭愣了愣,感觉了一下捏着下巴那冷冰冰的手指,有些发懵,“怎么了?”
两人面对面盘膝坐在冰床上,荆沉玉倾身过来捏着她的下巴,她眨眨眼看着他,这画面异常和谐,几乎可以如画,不像是心魔与宿主,倒像是一对道侣。
荆沉玉可不那么觉得,他表情冷得能将人冻住,不苟言笑道:“你在想什么。”
昭昭可不会告诉他真实想法,听见这问题她立刻扬唇一笑,眼睛弯成月牙,给出标准答案。
“想你啊!”
想他。
荆沉玉冷哼一声:“无耻。”
他松开手,挺直脊背:“诡辩。”
昭昭摸摸被他捏过的下巴,眼睛依然弯弯的:“我说的可都是实话。”
的确不算假话,她所想的事最后都要归结到荆沉玉身上,她的确算是在想他。
荆沉玉不吃这套,冰雕似的美人薄唇开合,无情道:“本君就在你面前,你何须再想。”
对于搞荆沉玉这件事,昭昭已经出师未捷就差身先死了。
这人不解风情不开窍,她软的不行,如果真要实施心里那个计划,最后估计得出其不意来硬的。
但在这之前她还想再试试软的。
于是她收起盘着的腿,曲起并上,一点点靠近荆沉玉。
他蹙眉看着她逐渐贴上来,不动如山,宛如磐石。
“哎。”昭昭长叹一声,“仙君要知道,我心里想的你和现实中的你,是不一样的。”
荆沉玉泛着淡蓝色的眼瞳里快速地划过几分疑问,很快被淡漠掩盖。
昭昭捕捉到,不需他想,主动解答道:“我心里的你会对我笑,同我好好说话,与我温温柔柔,缠缠绵绵,但现实里的你……”
她伸手碰他手臂:“只会冷冰冰地对我说——放开,滚,你在找死,无耻,聒噪,闭嘴。”
她将头枕在他肩上:“实在让人心酸。”
头枕上去还没三秒钟就被人推开了。
昭昭倒在冰床上,看到荆沉玉立在床边居高临下道:“原来你在白日做梦,直说这四字便是,何必说什么在想本君,故弄玄虚。”
“……”
很好,好一个白日做梦,狗男人你等着,老娘必让你白日失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