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滚!”
莫孤烟被心中欲望点燃,更加不想让他们逃脱,他一脚踹在昭昭心口,昭昭痛得几乎四分五裂,但手还是紧紧抓着他的脚踝,好像除非将她手砍断,否则绝不会松手。
莫孤烟发了个狠:“好啊,我倒要看看你能坚持到什么地步。”
他手一抬,明晃晃的刀刃极其刺目,昭昭一骇,他是真的要砍掉她的手。
……
密室之外,地面之上,夜色正好,月光温柔。
莫家主殿厅中正招待贵客,身着暗紫色轻纱薄裙的女子跳着柔媚悦目的舞蹈,可在场真正去欣赏的只有金盼儿。
真漂亮啊,香香软软的女孩子,金盼儿看得眼睛都直了,丝毫没发觉厅内的暗流涌动。
荆沉玉坐在上首的位置,莫家主虽然是东道主,但也只是和他平等的座位,没有高出一毫。
莫家主外貌上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,蓄须,白面,笑容君子极了。
他心中所想却和君子搭不上边——荆沉玉如今还能和他平起平坐,可很快就不能了。
等孤烟吞噬他的心魔,他再将魔尊吸收,这天下就是他们莫家的。
这个机会他等了五百年,终于等到了!
“莫某敬君上和大师一杯。”莫家主端起酒杯,笑得十分温润,“独幽大师是出家人,莫某特地吩咐人准备了茶。”
独幽感谢道:“家主有心了。”
“应该的。”莫家主望向荆沉玉,他盯着桌上的酒杯一点要拿起的意思都没有。
“君上?”他疑问道。
荆沉玉心里很不舒服。
他分不清是来自自己还是来自谁,只是心里难受,脑子里不断想起上次被昭昭灌酒之后发生的事。
他一袭雪色道袍,领子严严实实地盖到脖子根,眉心朱砂痣极为鲜红,衬得唇瓣更没血色了。
他身上有伤,莫家主了然,温声道:“若君上也不饮酒,莫某立刻让人换成茶。”
荆沉玉眼神移动,手于广袖下结了清心印,稳了稳心神才点了一下头。
莫家主立刻唤婢女前来换茶,那婢女生得十分美貌,换杯盏的姿势婀娜多姿,还胆大包天地朝荆沉玉抛媚眼,可惜荆沉玉是块寒冰,连半个眼风都没施舍给她。
果然和五百年前见过的一样,生成男人又不是男人。
莫家主心底冷笑,眼神示意那婢女不必再白费功夫,再次举杯与两人同饮。
荆沉玉端起茶杯,轻纱广袖下的指腹比茶杯还要瓷白。
莫家主先一饮而尽,他却只是端着杯子看,迟迟没有喝。
独幽大师也没有喝,他不着痕迹地打量荆沉玉,静静等待着,也很快就等到了。
荆沉玉重重放下茶杯猛然站起,凛冽如霜的眼眸望向左侧,冷淡道:“出事了。”
他抬脚就走,冯虚御风,莫家主侧眸望向身边人,那人心领神会,先行离开。
“莫某随大师一起去看看。”他一脸急切地和独幽一起走。
独幽面色不改,稳稳当当地迈开步伐,金盼儿缩在桌椅后,她又被遗忘了。
怎么办,去看看?不去好像更安全,但是……这熊熊燃烧的八卦之心,由不得她认怂啊!
金盼儿提起裙摆,抓了一把葡萄追上去。
密室中,水深火热。
昭昭血染白衣,几乎湿透。
她已经开始意识昏沉,但还是坚持拦着莫孤烟。
莫孤烟的刀刃当时距离她手腕零点零一公分,四分之一柱香的时间后,昭昭突然睁大眼睛,在他震惊地注视下反手握住那把刀,一下子砍在他的手腕上。
“你!!……”
昭昭自然没砍掉对方的手,莫孤烟反应迅速,逃开了。
但时辰已到,他的修为也被压制下来,没那么难对付了。
昭昭抹了抹满脸的血,笑得得意。
装死自古以来都是对付熊的好法子。
对付熊反派也是一样好用。
虽然她的确是快不行了,但为了活,她还有惊人的潜力。
不逼自己一下,她也不知道她能坚持到这种地步。
“莫孤烟,你自负了。”昭昭蹒跚地站起,“你要是死了,就是被自己的自负害死的。”
“你有本事杀了我再说这种话!”莫孤烟前来夺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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