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音刚落,罗慎远深吸了口气,突然一拳打在车内小几上!
吓得那人立刻伏地,大气都不敢喘。
罗慎远立刻对车夫道:“不必回去了,去陆家!”马车很快开动,他闭上眼靠着车壁,手侧生疼。
程琅!竟然是他。
今日除了宾客,别人都混不进来。程家的人则是被邀请来了的。
程琅来提醒嫁妆之事是为了让别人放松警惕,而罗宜宁对他一向没有防备,不仅没有防备,甚至是非常的信任程琅。这种信任决不在信任他之下。何况程琅的人能无声息地干掉暗哨并不难。
他还是大意了,设防这么多,却被徐渭的事拖住脚步,让程琅钻了空。
迎亲的马车一路敲锣打鼓,热闹不已。引得童子围拥着跑出来看,跟着的婆子就发些干果糖块。
队伍热热闹闹地走到了陆家不远的胡同外,络绎不绝。正在这时候,胡同迎面也走来了一个亲迎的队伍,与这队伍混在了一起。照样是跟着大群亲迎的人,应该也是大户人家出嫁,衣着打扮也差不多。
而原来那队伍,竟然被带路的宁远侯府的人渐渐引偏了。那从胡同混进来的队伍,反倒是朝着宁远侯府走去。似乎也没有人察觉,依然敲锣打鼓地朝着宁远侯府去。两个亲迎的队伍越走越远。
跟踪的人面面相觑,这怎么变出两个队伍了,究竟跟着那个队伍才是啊?
领头的人看了看道:“兵分两路,你们带人跟六小姐。我跟宁远侯府这个花轿。嘿!大人果然神机妙算,这花轿竟然变出了两个来,我这一辈子没见过这样的事!”
一群人嘀嘀咕咕地兵分了两路,跟着去宁远侯府的花轿的人,又派人赶紧去告诉罗大人一声。
罗慎远其实也不是没留后手,他想到陆嘉学可能会再次掉包,如宜宁不见了,送亲的队伍又出现了两个。那这个突然混进来的花轿,无论如何他也要看看的。
他召集了护卫,立刻马不停蹄地赶往宁远侯府。
那花轿正是要入门的时候,撒干果铜钱的,看礼的人簇拥在门口。宁远侯府非常的热闹,惹得周围的百姓纷纷地来讨铜板。好奇一些的客人都站到了外面来看,花轿入陆家,人家轿夫前脚已经迈进门了。后面突然来了一大群着胖袄佩刀的护卫,把花轿给拦住了。
人群顿时一阵混乱,宁远侯府也有管事模样的人出来,道:“你们都是何人,敢动到宁远侯府头上了!”训练有素的侍卫听到动静冲了出来,但这些人来历不明,却武功高强。这是罗慎远亲自训练过的护卫,几乎就是他的底牌了。立刻就将这些侍卫拦下了。
罗慎远的马车慢了片刻赶到,他下了马车,几步走到了花轿面前。周围的人群发出嗡嗡的谈话声,这究竟是怎么了!
抢亲还是怎么的,竟然抢到了陆家头上!
有人飞跑着进去请陆嘉学,罗慎远却管不了这么多了。什么底牌、陆嘉学的,若是罗宜宁从他手上被掳走,他怕真是要克制不住发疯了!
两个花轿,这个是被送入陆家的,拦下哪个很明确。罗宜宁决不能送入陆家,与别人行礼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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