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我的脚步声,常夏方才如梦初醒,她捏着手绢飞快地在眼角按了两下,朝我扯出一个勉强的微笑:“你来了啊?”。接着,常夏望着我身后的阿玲和直哉,表□□言又止。
我对此心领神会,将直哉的小手递向阿玲,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:“去吃点点心吧。”我的小尾巴抿了抿嘴唇,朝我叮嘱道“要接我哦”,然后在离开前回头细细地打量了常夏几眼。
训练室重新安静下来。
常夏神情略有放松,歉意地说:
“抱歉,这可能是我最后一次教你体术了。”
虽然说是讨厌的训练,但常夏一直体谅我的体弱。
她会耐心地纠正我的动作,该放手便放手,从不叫我为难,还在课外帮我要到了那架钢琴。所以我并不讨厌跟她相处,如今甚至愿意主动说点什么安抚她的情绪:
“为什么?”
不舍地牵住常夏的衣袖,从敞开的袖口摸到她握紧的手掌,如同安抚一只紧闭的蚌壳,我用手指轻蹭少女的手背。
难得的亲密接触令常夏的身体一颤,她慢慢地松开拳头,小心地将我的手指包了进去。
“是我的……丈夫,扇,他之前来看过我们的训练,说我这样儿戏,只是在敷衍家主的任务、浪费你的时间……”
“不如让他换个更加专业的老师来。”
……
“本来今天应该由扇通知你的,但我不想就这么不告而别。”
“我们刚刚吵了一架,抱歉让你看到这么狼狈的样子。”
少女断断续续解释着,那些刻薄的指责令她眼里水汽弥漫。说到最后,她已然一副要哭出来的表情。
通过常夏的一番话,我逐渐想起了昨天傍晚发生的事情。
那位不速之客踏暮色而来,突然推开了训练室的大门。
“我来看看我的未婚妻都在做些什么”如是作出解释,扇环抱双臂沉默地看完了整场练习。最后他用硬邦邦的语调呼唤少女的姓名说:“常夏,过来。”,便转身离开了。
同扇之前的行为对比,他的表现算是老实,所以我也放送了警惕,本以为是大少爷心血来潮接未婚妻下课的经典情节,却不想竟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和。
尽管常夏有意把事情说得轻松,我也能猜出扇私下阴阳怪气的模样。
真是可怜。
对常夏的遭遇感到万分同情,我将她抱进怀里,像在安慰一个脆弱的婴孩,用手掌轻抚她的后背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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