且不说村子本就是重视男娃的,王氏也是一举得男,加上只有这样一个独苗苗,对他是十分的溺爱。所以早晨起床并不会喊他。父母的溺爱,张瑾有些胖墩墩的,只不过年岁比李筠婷还小上两岁,只是看样貌和身材不怎么看得出来。
张瑾看到李筠婷这般姿态,觉得无趣,把水泼在地上,再并不太长的小辫扯了起来,学着父亲干活的样子,绕在脖颈间。懒洋洋往院里走。
打扇旺了炉火,隔水蒸了饭食,再给张瑾送到厅中。张瑾见李筠婷没了前几天让人看着就不舒服的劲儿,加上也几天没有和她说话了,就说道:“下午要玩骑马打仗,中午要多吃点馒头,不许没有力气,让我输了!”
可以说原本的李筠婷是最讨厌骑马打仗的了,甚至村里的女孩子没几个喜欢,村子里的男童大多数养的壮实而女孩子偏向瘦弱,只是捧在心尖尖上的男童怎么会背女孩子?往往都是女孩子托起男童,玩这对撞游戏。这个游戏可以说没几个女童喜欢。再加上下午花费一两个时辰玩这样的游戏,看着院门就要落在当家主母身上,一身酸痛回到屋里,还不得主母的好脸色还有堆积起来的工作都要留到吃晚饭后去做,女童对这样的游戏皆是苦不堪言。
李筠婷垂手而立,之只听着张瑾絮絮叨叨,说些刘家小子的坏话,明儿要玩结婚的游戏云云。小孩子究竟比大人还是好打发些,尤其是未到总角少年之前,带着稚气,都是好打发的,尤其是如同张瑾这般家中一根独苗苗的,平素也就跟李筠婷说说话,虽然有的时候态度也较蛮横,只是总归还是好糊弄过去的。这也是原本李雅茜记忆中的,只是等到青少年时期,小霸王们长大了,对女性的蔑视心理还有女性身体好奇的心理膨胀到了极点,大部分性格都会带着些暴戾。
这个村子是少有人识字,不知道是因为这样的村风不正,让教字先生望而生却,还是自惭不敢去请教字先生,亦或者是习惯了不识字的生活,这个村子仿佛没有开化的蛮族。
张瑾含糊不清已经说到了王家前段时间得了一个坠子,然后忽地想到了自己的小葫芦,就问道:“我的葫芦呢?”
葫芦?李筠婷想着原本这葫芦只是依附这具身子上,现在自己的灵魂入了这句身子,这葫芦隐隐有融入自己灵识的趋势,只是却是不能告诉张瑾的,不过说到:“没有摸到。”
张瑾嘴巴一瘪,本就是随便一问,想也知道这么小的葫芦,怎么又能轻易被捞到?
伺候了张瑾吃晚饭,张瑾便不知道满村子跑到哪里去玩耍,李筠婷则是给屋子后面自家留地种的青菜舀水,还有茅厕附近哼哼唧唧的两头大肥猪喂了吃食,清理了猪圈。
满身的味道,抬起手略站直了身子擦了汗,觉得眼前一阵阵的晕眩,李筠婷还是不由得叹道这句身子的虚弱,加上在芥子空间里的那般动作,只能强打起精神,继续手中的活计。
中午给这家人做了午餐,依旧是一家人坐在厅中,她窝在厨房里,因为疏通了经脉的缘故,五官聪敏,听得到王氏对张瑾絮絮叨叨的吩咐,这家人可是没有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。下午太阳正毒辣的时候,背着箩筐去村子西边的小山坡去打猪笼草,割了草好喂给猪吃。原本日头最毒辣的一个时辰,她可以躲在厨房里小憩,但是因为下午要陪着张瑾玩耍的缘故,少不得冒着日头最浓的时候出来打草。
原本的李雅茜是最最讨厌这样的活计的,对于李筠婷而言,虽然是水灵根,只是运转身上的灵气,吸收日之精华,倒是全身暖洋洋的,被强行撕裂的经脉也带着些暖意,若是仔细看李筠婷身上,肉眼看不到的淡淡光华覆盖在身上。虽然觉察不出这样的变换,只是整个人看上去同以往还是会有些不同。
等到刘芝兰见到李筠婷时候,就不由得一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