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先抛开信中所预言的关将军北伐时间,大捷的方式以及对江东换防,吕蒙诈病归吴的种种情况不谈。”
“就拿糜芳近年来的所作所为,也并非是毫无投降的动机。”
此言一落下,马良有所迟疑,“士元之意?”
“季常,你近半载来全权接过了政务之事,想来也很清楚南郡太守的所作所为。”
“他性贪,贪墨军资,克扣军、粮饷。”
“又是倒卖军械等物资于江东,君侯出征前曾欲清点盘查,府库却莫名其妙起了大火,季常难道不觉得此事很蹊跷?”
“如若孙氏突袭荆州时,以此事作为要挟,来胁迫糜芳,他内心必定忧惧惶恐不已。”
“大王赋予了关将军假节之权,有便宜行事,先斩后奏之权,若他倒卖军械于江东一事被君侯所知晓,以关将军的秉性,一怒之下斩了糜芳亦不为过!”
话落于此,庞统又抚须沉吟片刻,遂再度看着马良道:“士仁同样性贪,暗地里不知与糜芳勾结贪墨了多少军资。”
“如果阿统信中所述的吕蒙白衣渡江一事属实,当真神不知鬼不觉的拔掉我沿江烽隧突入公安城下。”
“士仁心怀恐惧下,未必不会献城。”
一番番的话语落下,听庞统这么一席分析下,马良白眉间的忧愁之色不由是再度加重了数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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