雪落在他们肩头,就这么僵持住。
闻雪时梗着脖子,“松手。”
闻怀白胸膛剧烈起伏着,别开视线,深吸一口气,试图让自己声音听来冷静:“你这样很危险,你知道吗?”
闻雪时答非所问:“我要回家。”
闻怀白哑然,片刻后才冷声说:“你回家你不知道开口吗?这么多人,你随便和人说……”
闻雪时抢话,“我不认识他们,他们也不会帮我。”
“你认识我。”闻怀白又望着她的眼睛。
闻雪时却转过头,又使力挣开他的手,“我也不认识你。”
“你松开。”她声音有些急。
闻怀白当然不听她的,反倒扣她胳膊更紧,闻雪时甚至感觉到疼痛。她却在想,这时刻如果表现出疼痛,好像落了下风,所以她也绷直了嘴唇,一言不发。
“上车。”他说,“我送你回家。”
闻雪时坚持摇头:“不用。这种天气可不适合开车,万一出了什么事……”
“那就一块死。”闻怀白冷笑一声,拦腰将人扛起,往车上去。
闻雪时还未反应过来,头已经往下一落,下巴磕在他宽厚背上,围巾的末端从肩头滑落,落在眼下。
雪也落在眼下,短暂的重心失调,很像梦境。
这个人就是这样,不管你的意志如何,他要你的城墙塌,就能让它塌。
闻怀白把她塞进副驾驶,强硬替她系上安全带,才回到驾驶座,将车窗全升上,锁了车门。
空调温度被调成25度,闻怀白按下音乐开关,去手边取一支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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