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去甘城的火车上,闻雪时和宋慢雨说起这件事。她说程煜的女朋友,说大学,但没说白色玫瑰。
因为那是电影的彩蛋,电影的结尾是,春天结束了,夏天开始了。
火车车窗外闪过的风景让两个人都流连,闻怀白的电话打断了这一刻的宁静。
“喂?”她靠着车窗,把手机夹在耳朵和脖子之间,听闻怀白低沉磁性的嗓音。
“我帮你搬了个家。”他在电话那头笑说,声音一贯的吊儿郎当,又迷人。
“啊?”她直起腰来,用手拿过手机,“不经过我同意就帮我搬家啊?搬去哪儿啊?”
“你猜。”他故意卖关子。
她呼之欲出的答案是,他家。但仍要装作没想起这答案。
“我不猜,你好烦,你爱搬就搬吧,挂了。”
宋慢雨看着她,神色促狭:“哎哟喂,好甜蜜哦。”
闻雪时啧了声,没否定也没肯定。
火车继续往前,一直往前。
*
抵达甘城已经是晚上,宋慢雨和闻雪时对视一眼,都不是手能抗肩能挑的人,达成共识叫了辆出租车。
结果司机宰客,狮子大开口。
宋慢雨性格比较软,不知道该怎么办,闻雪时就负责对峙:“那就报警啊。”
她抱着胳膊,居高临下,面色绷直,看得宋慢雨挑眉。
本来要掰扯很久,遇上了一个好心人,那人是本地人,替她们解围后,又送她们去住的旅馆。那人四十来岁,长相英俊,举手投足之间透着一股贵气。
道谢之后,目送他离开。宋慢雨后知后觉拍脑袋:“忘了要个名片。”
闻雪时啊了声,“宋小姐,你不是吧?”
宋慢雨啧了声:“我不是那个意思啊,我就是想着,人家帮了我们,我们可以回报一下。”
闻雪时似信非信,只是拎箱子进旅店。
宋慢雨对那个四十来岁的男人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,即便她极力否认,闻雪时还是觉得,她就是那个意思。在此之前,其实也隐约有很多次,她也多次表现出了对于四十来岁男人的兴趣。
恋父情结也好,巧合也罢,又不是杀人放火。她不介意。
情感本身是复杂的东西,至于诱因,更是千奇百怪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