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自己也是没办法了!
苏叶破罐子破摔了,倒是一鼓作气,因为担心这口气泄了就再也提不起劲折腾这个荷包。
于是她一下午坐在桌前奋斗,连四皇子进来都没发现。
等苏叶收了最后一针终于松口气,抬头看见一个人站在桌子对面吓了一跳,险些把荷包砸过去:“爷?”
好在她及时发现是自己的衣食父母,没真把荷包扔四皇子脸上去!
四皇子伸手拾起苏叶做的荷包挑眉:“这是给爷做的?”
苏叶可怜巴巴地点头:“是,妾许久不做生疏了,费了好大劲才做出来的。”
所以四皇子要说出一个丑字,她就……
只能当场哭给他看了!
四皇子翻看手里的荷包,估计是他见过最难看的一个了。
针线不够细密,似乎还拆过,有些杂乱的针眼在,再就是这两只是什么玩意儿,水鸭吗?
他索性不猜,而是问:“这绣的是什么?”
苏叶小心翼翼回答:“爷,这是一对鸳鸯。”
四皇子听后面无表情,她管这两只水鸭叫鸳鸯?
他想把荷包放下,又瞥见苏叶的十个指头有点红,刚才又埋头绣荷包,自己进来站了快一刻钟都没发现,实在够专心的。
她那么辛苦又费劲做出来的荷包,四皇子要是不收,真怕富察格格当场会哭出来。
四皇子有些嫌弃,但还是把荷包递给了身后的吴书来收起来:“行吧,爷就收下了,就是你之前的女红还好,这才多久就忘光了?”
苏叶露出尴尬的神色:“小一年没动过针线,妾便生疏了许多,之后会努力练起来的。”
四皇子看她手指头都要被自己戳肿了,顿时有些无奈:“秋夕的女红还好,叫她带一带,指不定你就想起来了,不至于把手指头给折腾坏了。”
他托起苏叶的手看了看,手指头有点红肿却不太严重的样子,还是吩咐吴书来回头让人送点药膏来抹一抹。
苏叶笑着应了,又奇怪四皇子怎么突然出现在这里,莫不是去金格格院子的途中忽然拐过来的?
四皇子这腿怎么长的,走着走着就喜欢忽然拐弯吗?
见她疑惑的小眼神一个劲偷偷瞅过来,四皇子挑眉:“这么看着爷做什么,有什么就直接问,别叫我猜。”
苏叶立刻笑道:“只是想着今儿外头没有喜鹊来,怎的爷忽然就出现在妾跟前,叫妾有些受宠若惊了。”
四皇子是压根看不出她面上有一点受宠若惊的样子,笑着道:“听说金格格累病了,我就打算去看看,经过的时候发现好几个宫人在你院门前扫雪。秋夕和李玉带着一个小太监该是陪着大阿哥,那么你身边就没有人伺候了。”
他细心数了数,大阿哥身边至少三个人伺候,外头扫雪的就有四个,满院子就这么七个伺候的,岂不是富察格格就一个人?
苏叶一怔,四皇子是觉得宫人都出去忙了,就她没人伺候,于是担心就进来看看吗?
“叫爷费心是妾的错,我就想着自己安安静静做女红,索性让宫人出去松快一下,顺带扫扫雪。昨儿春宁出去的时候险些摔一跤,她担心妾要去院子走动若是脚下一滑就不好了,于是带着人赶紧把外头清理干净。”
四皇子轻轻点头,知道那些宫人没怠慢富察格格,他就放心了。
不过既然他都进来了,没必要立刻走,免得叫富察格格以为自己不待见她一样,连多坐一会儿的功夫都没有。
苏叶只好赶紧把秋夕叫过来帮忙泡茶,是上等的碧螺春。
四皇子抿了一口,神色挺轻松,随口说道:“柳御医正好从太医院出来,等会在回府前会过来一趟,给大阿哥再把把脉。”
柳御医显然过年不当值能出宫回家,在路上给大阿哥诊脉也不必记录在案,就不会给大阿哥招来非议。
就是皇帝多叫几次御医,御史们都有话说,更别提是四皇子这个只是长子又不是嫡子的大阿哥了。
苏叶连忙感谢,她原本也想叫大夫给大阿哥再复诊一下,偏偏不知道该如何开口。
看大阿哥最近两天活蹦乱跳的,脸色也好,她想着已经大有恢复就没再提,谁料到四皇子一直记挂在心上?
“谢谢爷,有爷记挂着,是大阿哥的福分。上回爷送来两盒积木,大阿哥很喜欢,这些天都宝贝一样放在玩具拢箱最上面。”
苏叶特意在大阿哥房内放了两个拢箱,让他玩完后自个收拾好玩具。
秋夕原本要帮忙,苏叶却拦下了,反正玩具又不重,叫大阿哥玩完后知道收拾整齐,也清楚东西都摆放在那里,要怎么放好。
这点小事也不至于叫他累着,以后大阿哥对整理自己的东西就心里有数。
虽然这些都是伺候的人做的,但别人做是一回事,大阿哥心里明白怎么做又是另外一回事了。
自己动手之后,就会更直观知道该怎么做。
秋夕不太能理解,苏叶还笑着跟她解释道:“原本大阿哥就只有两个玩具,放在床头,拢箱连底下薄薄一层都填不满。如今多了好几样,他每天放进拢箱里,第一个拢箱能放大半了,自然心里欢喜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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