乾元闭上眼睛，似乎在等着许生一动手。
面前掌风擦过，堂上的蜡烛灭了两根，乾元睁开眼睛，笑。
而这时她才发现，香炉碗边还有一些新烧的香灰。
她才回来，刚刚烧的香，香灰还没掉。
“你时常过来？”
乾元站起来拿着一把香在每个香炉碗上插了三根。
“宫主不在，我会替宫主……”
尽一尽儿孙之本。
许生一久久没有说话，忽然回头看着他。
“回去吧，今天你父母忌日。”
乾元愣住。
“果然什么都瞒不过宫主…今天确实我父母忌日……”
“这里不需要你，回去给你自己父母烧！”
乾元的房间有他父母的牌位，她一直都知道。
“我只是问宫主一句，为什么不跟其他人说出来？若是你把这件事说出来，或许就不会发生类似蒙贞那样的事情……”
“说出来？说什么？我杀了你们父母是事实，有什么好说的，若是谁想报仇就来，我都接着，能杀了我算他本事！”
许生一站的笔直。
“宫主，既然希望我们杀了你为何要把我们养大…不过是…不过是自己求死……”
许生一瞪着他，幽幽的目光仿佛能吃人。
“…呵呵……”
女孩儿忽然就笑了。
“可惜了，可惜你们没一个能动得了我，真是被我温水煮青蛙养废了！”
许生一对乾元的态度很不好，对其他人也一样，对地萃宫的人态度都不好，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。
女孩的眉头越来越皱，直到忍不住动动左手臂，乾元立刻上前查看。
“是不是弯月的伤？”
许生一诧异。
“…那狐狸能说人话，雨林的时候我见宫主手臂不太正常的抖，我私下问过它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