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把谢南亭上了。
没错,上了。
钟情生日是三月初七,恰好公历在五月初,距离她高考还剩一个月。她生日只有谢南亭知道,钟茗没注意过,钟家更没人关心。她原本觉得随便过过,顶多自己去买个小蛋糕,已经是她全部的仪式感。
谢南亭不愿意,“圆圆,这是成人礼,很重要的。”他咬字重音落在成人礼和重要上。
钟情没什么所谓,“随意啦。”
谢南亭不愿意随意,硬是操办了一个生日宴会。
彼时谢南亭已经二十,念了北城最好的大学,开始逐步接手谢家生意。稚气一下子褪了大半,愈发沉稳。
钟情被困在高中学校里,谢南亭时常抽空来看她。大多时候都在晚上,放学后,他开车来钟家附近,同她见一面。
说不上几句话,替她带一份蛋糕,或者花束,或者什么别的小玩意儿。偶尔还有带着女友来的时候,他女友种类多样,从清纯挂换到妖艳挂,多数不长久。
少数几次,谢南亭直接去学校看她。带一堆礼物,好吃的,好玩的,甚至衣服之类。更出格的,有给她挑的内衣。
钟情似乎发育晚,胸部发育尤其晚,起初一马平川,到十八岁终于勉强有BCUP。
他带女友进内衣店的时候,女友甚至愣了许久,以为他要挑什么情趣内衣,结果发现他下手全是清清纯纯的,且不许她插手。
女友对他身边那位有所耳闻,左右圈子就这么大,随便打听也能打听到。传闻全是似是而非,没个准话,只一句:你别惹她。
女友看着谢南亭,不信邪,“南亭,你为什么还给人家买内衣?当着我的面,那我算什么?”
谢南亭睨她一眼,没风度说:“那你滚吧。”
女友愣在当场,以为他在开玩笑,“南亭,对不起啦。”
谢南亭正色说:“我叫你离我远一点。”
他付了钱,真把人直接扔下,去见钟情。钟情在钟家过得就那样,钱有,但没什么人情味。衣服都是自己买,后来谢南亭嫌弃她品味不好,接手这一项,从头到脚,反正都出自他手。
谢南亭向来张扬,拎着一大堆东西,敲教室的门。老师们都给他面子,睁一只眼,闭一只眼。
钟情出来,“这么多,我怎么拿回去?”
谢南亭笑说:“圆圆,等你放学,去吃饭,再送你回家。”
他很喜欢喊她圆圆,说话开场是“圆圆”,没事做也叫“圆圆”。到这时候,其实已经没人叫她小名,只剩下谢南亭坚持不懈。他似乎还为此感到高兴,成他专属。
钟情哦了声,“那你拿着吧,我还要上课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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