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情哭得上气不接下气,她心里有一种预感,娜娜走了,再也不会回来了。她想到这里,愈发难过。
这种难受的情绪,细密又汹涌。
唐询只能拍着她肩膀,试图安抚她的情绪。但最好的办法,就是让她发泄完。
他静默地等着钟情哭到停下来。
他们俩在监控室里依偎着,那负责人不由得多看几眼。他记得这位钟小姐,住这片的人家,非富即贵,钟小姐是谢先生的家眷。
他又看过去,钟小姐身边那男的,可不是谢先生……
他摇摇头,只能说,有钱人真会玩。
钟情就这么哭了十几分钟,眼泪把唐询的西装都打湿了,她抬起头,鼻音浓烈:“对不起,把你衣服弄脏了。”
唐询意外笑了,摇头说:“没关系,现在有觉得好受一点吗?”
钟情点点头,她哭得鼻子通红,还有些接不上气。
唐询给她递纸巾,“那我们去找找娜娜,它要是想让我们找到,一定走得不远,它要是不想让我们找到……那就是它不想让你看着它走,好吗?”
钟情吸鼻子,没说好或者不好。
唐询牵着她手往外面走,她哭得抽去大半气力,这会儿走得很慢,走几步吸一口气。
“娜娜。”钟情小声地喊。
这一片在郊区,房区很稀疏,不过寥寥几座。旁边还有山水相伴,如果它跑到山上,那肯定很难找。
唐询一丝不苟替她找着狗,钟情抽空看他一眼,其实唐询是一个很认真的人,有一种认真的温柔感,虽然有时候太过认真,以至于无趣。
唐询发觉钟情在看自己,声音轻柔:“怎么了?”
钟情摇摇头。
他和谢南亭是完全不同的两种人,谢南亭天生就会撩拨人。唐询应该是一个很适合生活的人吧。
她继续叫娜娜的名字,沿着那条道路一直往前。
到傍晚的时候,停在山脚下。唐询拉着她坐下,“休息会儿吧。”
他斟酌着开口。
钟情明白他想说什么,她看向高耸的树木,以及树木之下遮蔽的山岗。
娜娜永远离开她了。
傍晚的风带一点凉,吹过眼眶的时候却是热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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