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灯一本正经地看着清玓。
人生多艰,搵食不易。讨薪不成还被骗了四文钱的清玓摇摇晃晃离开了。
时灯晃了晃小扑满,小蛤`蟆发出哗啦哗啦的声音。
时灯其实没有想到清玓真的会去买酒。
江南春八钱一小碗。
她似乎并不觉得这价钱有什么不合理。
她一点也不像一个走投无路要拜入锻刀堂来谋生的女子。
时灯一直知道自己长得好,命运对于好看的人总是宽厚的。他还从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情,刚刚开始主动示好,就被看起来非常好说话的人当面表示——我们不可能。
男孩子奇怪的好胜心被激发起来。不管她是什么人,来这里有什么目的,在他这样的年纪,他觉得只要自己努力,一切都是有可能的。不论最终结果如何,至少他得是那个手握决定权的人。
按理说应该早就走出了院子去的清玓,突然又扒着窗框探了个脑袋进来:“今天他们都不在吗?就你一个人?”
正在照镜子的时灯一愣,随即意识到她问的是这座院子里其他的几位执事。“……不在。”
清玓此前时常来找时灯玩,印象中院子里经常是很热闹的。如今这座院子空空荡荡的,各屋的门上都落了锁。
清玓大为纳闷:“是因为农忙了吗?”
时灯摇摇头:”他们不做了。”
清玓把脑袋从窗户缩回去了,她走到时灯桌前,有些严肃地问:“是不是出什么事了,时灯。”
时灯扬起头,对她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。
清玓的第六感很准。
锻刀堂的经营出现了问题。锻刀堂和私人铸剑所不同,锻刀堂在创始之初,是直属于兵部管辖的。如今上百年下来,绝大部分的单子依然还是兵部的单子,在兵部单子之余,也会接一些私人的刀剑锻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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