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想留的,往右边站。”
“我们实话说,确实是发不出饷银了。要走的,去账房那边结清工钱,该是几年,几个月,几天,我们绝不克扣。
”但是要有愿意留的,请大家想好了。我们一时结不清这三个月的所有工钱,只能过几天先结一个月的给大家暂解燃眉之急。之后的日子,还要靠大家风雨共济。”
”但是不论如何,我一定会给大家一个答复的。不会让大家白白吃苦。”
石袛说完这句话,人群终于一阵蠢蠢欲动起来。
锻刀是门好手艺,在尚武的本朝是走到哪里都能吃得上饭营生。漠北十六州,不止有漠城这一家锻刀堂。还有私人的铸剑所不计其数。
每个人都开始盘算,究竟是走是留。大部分人还是站了留下,一些年轻又心思活泛有能耐的,便站了走的那边。
“要走的,大家现在就可以去账房那里结算工钱。要留下的弟兄们,当初诸位信我,选我担任执事。如今,希望大家再信我一回。至少相信我的诚意。”
石袛说:“在这里谢过大家了。”
有人说:“当年若不是锻刀堂,我就饿死在路边了。我不走。”
石袛在整个锻刀堂的威望还是在的,大家三三两两地就散了一大半。
罗寻也不说好也不说不好,撂下一句话,就往院外走去:“诚意不是说出来的。我从来不信这种东西。”
要走的人都去了前堂结工钱,有人就故意招呼华九:“华九,你不去啊?”
华九说:“我去干什么,我又不走。”
愿意留的,愿意走的,都走得七七八八了。
马师傅见大家都走了,就和石袛说:“石管事,没有煤炭了。”
石袛揉揉太阳穴:“好了,我知道了。”
炭是十天一结的,接连着一个多月没结上炭的钱,炭被矿上断掉了。因此他原本今日是想去矿上一趟,请他们卖个人情再宽限两个月,结果就遇上了后堂闹事的事情。
石袛头痛不已,看到饭堂角落里还有十几个师傅聚在一起没走。知道他们还有事情在等他。
果然,他们推推搡搡,推出来一个徐家老三。
徐老三今年二十七岁,有一个五岁的儿子,夫人是城南宋家的小女儿。嗜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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