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枢以为他不肯,叹道:“算了算,我自认倒霉,本来想问你要几根大黄鱼的,现在看来,你肯把手术费和吃饭钱还我,就差不多了,算我吃亏点,看在咱们相识一场的份上,全部算十块银洋,我知道你上衣口袋有钱,之前逃命时,我品行高洁,没动一分一毫,现在你既然醒了,我当着你的面拿钱,就不算偷了啊!”
说罢他还真起身,伸手去掏江河挂在衣架上的大衣。
江河:“我没答应。”
“嗯?”凌枢在大衣兜里摸索,头也没抬。
江河:“我没接下他的买卖。”
凌枢立马把手缩回来,回到床边坐下,笑逐颜开,嘘寒问暖。
“你怎么不早说,伤口还疼不疼?我让医生进来再给你来几针止疼的?”
江河:……
凌枢:“他给你的钱少了?”
江河答非所问:“何幼安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。”
戏肉来了。
凌枢把他被子掖好,又用热水瓶给他倒了一杯白开水。
“生病了要多喝滚水,你继续说。”
江河:……
他一条胳膊受了枪伤,一条胳膊在打吊针,哪里还有第三只手拿杯子?
但凌枢显然没有喂他喝的意思,顺手又从旁边拿起一颗苹果。
咔嚓,一大口。
江河:“何幼安曾经找过我,让我杀两个人。”
凌枢悚然:“她?找你杀人?杀谁?”
若真是如此,那何幼安也太会演了。
江河:“肖俊和陈友华。”
“什么来历?”
这是两个全然陌生的名字,凌枢翻遍记忆也找不到他们的出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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