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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对视一眼，皆面露难色。
这刚死了又活过来的人，他们嫌晦气，不敢接进家门！
最后，俩人一合计，大儿子提议道：“娘，我和小弟想过了，要不这样吧，咱们家在村尾，还有个废弃的牛棚。”
“我去帮你打扫打扫，你暂时先住在那，反正现在是夏日，冻不着淋不着。”
老妇人惊住：“你说的，可是认真的？”
大儿子低下头，不直面回答。
小儿子道：“娘，你总得为我和大哥考虑吧！你可不能这么自私啊，他家孩子还小，我还没娶妻，你暂时住在牛棚，我们天天给你送饭，也不会委屈你！”
老妇人面色灰白，眼睛里毫无光彩。
她喃喃自语：“好吧，好吧……我现在，反而是你们的累赘了。”
临走前，她想去抱一抱她的大孙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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