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无比清醒魏鹤远并非那样男女关系乱糟糟的人,在梁雪然认知中,他唯一的女伴只有她;两人都有定期去医院做检查,丝毫不用顾忌患病的可能性。
梁雪然甚至不敢想,如果当初她跌跌撞撞跑进去的那个房间中只有秦弘光一人的话,她如今会怎样。
魏鹤远严谨自律,对她而言,实在是一位不错的合作伙伴。
外面的脚步声渐近,最终停留在隔壁,外面的男人敲敲隔间门,揶揄:“挺会找地方啊?哥儿几个这就走了,你们继续。”
梁雪然大气也不敢出,看着那双男人的脚移到他们藏身的隔间前,停留。
这次倒是没敲门,男人笑:“一个两个的都会找刺激。”
这么说完,这些人终于走了;隔壁却反而变本加厉起来,看来真的如同刚才那男人而言,就喜欢在这种地方寻求刺激。
梁雪然飞快地推出厕所门,想要出去,结果同刚刚进来的宋烈四目相对,吓的宋烈从嗓子里发出一声鸡叫——
“啊!!!”
隔壁的那对可怜的小鸳鸯终于安静下来,片刻,听到里面男人毫不掩饰的暴躁声:“一个两个的,你们干嘛儿呢这是?”
魏鹤远脸色铁青,拉着呆若木鸡的梁雪然出来;宋烈怕那被自己吓出病的大哥找他算账,灰溜溜地跟在魏鹤远和梁雪然身后。
三人刚刚出了厕所,梁雪然还没回过神来,就被魏鹤远不动声色地遮在背后。
他还拉着梁雪然的手腕,不舍得放开一样,偏偏又挡在她前面,不许她看。
魏鹤远还没说话,梁雪然先听到魏容与的声音,藏着笑:“隔着那么远我就听到这边好像有女孩子在叫,还想着是不是有人喝醉酒欺负人——”
“我叫的,”宋烈毫无畏惧地往前挪一步,“练练嗓子,怎么着了?”
这么一个惊天地泣鬼神的理由叫魏容与收敛笑容,捏捏手上的珠子,瞥见魏鹤远身后的那抹青色衣角,笑了,声音低下去,问:“你这是藏了个什么宝贝?”
他大步走过来,梁雪然也没避,趁着魏鹤远不防备,用力挣脱他的手,落落大方:“您好。”
她本想开口称呼魏先生,又觉着有点奇特——两个人都姓魏,谁知道她说的是哪一个?
魏容与没想到能看到她,愣了一瞬,梁雪然心平气和地说:“我进来参观一下,找寻设计的灵感。”
魏容与深深被她清丽脱俗的理由所折服:“不愧是艺术家,这思想深度都让人难以捉摸。”
回去的路上,魏鹤远淡淡地对梁雪然说:“你倒是会撒谎。”
梁雪然说:“还行吧,我比较擅长对无关紧要的人这样,没有心理负担。”
魏鹤远盯在她脸上。
所以,对她而言,他一直属于无关紧要那一类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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