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科二。”
魏鹤远说:“科二很简单,稍微练习一下就过了。”
这话戳中了梁雪然的伤心事,她沉默半晌,才说:“我已经挂了四次,确切地说,是八次机会都失败了。”
魏鹤远:“……”
“第一次上车忘记系安全带,第二次考试结束后停车忘记拉手刹……”梁雪然一口气把自己惨痛至极的经历一一扒了出来,叹气,“或许我不配开车吧。”
“别气馁,自信一点,”魏鹤远安慰她,“未来还好几十年,时间很长,不着急,慢慢来。”
梁雪然宁可他没有安慰自己。
她主动换个话题:“你现在身体怎么样?医生今晚给你打什么药了吗?会不会对你造成什么后遗症啊?”
梁雪然慢慢回味着魏鹤远当初的解释,说他吃的那些药是强制性让人生理上有反应,那如果要消除的话,岂不是要打抑制类的东西?
应该是激素类吧。
魏鹤远轻描淡写:“没事,两天就代谢完了。不影响正常使用,别担心。”
“我才没有担心你!”
才没有关心是不是正常使用呢!反正她又不用了!
气呼呼地说完,梁雪然却看见魏鹤远笑了。
俊朗的男人看着她,眉梢眼角带着笑意,少见的干净温润。
陌生又熟悉。
梁雪然被他看的口干舌燥,躲开视线,认真地盯着车窗,看窗外浓烈的暗,和一粒粒闪烁的星星。
魏鹤远同她一起下的车。
道别之后,走出去好远,梁雪然忍不住回头看,发现魏鹤远仍旧站在原地。
微笑着冲她挥挥手。
梁雪然感觉胸口处像是被人轻轻地戳了一下,犹如小石子投落清湖,弹跳几下,荡起阵阵涟漪,很难再恢复原样。
她认为自己和魏鹤远此时的联系似乎有些异样,但她却没有办法消除掉这种不适。
钟深说的对,爱是最让人困扰的一种感情。
天气渐渐变得炎热起来,一眨眼就到了五月。
梁雪然确认自己在运动和开车方面没有什么天赋,她开始对科二考试充满恐惧,甚至连晚上做梦都梦到自己在苦哈哈地一圈又一圈地练车。
到底是付了大价钱,请来的专业教练绝对不会对梁雪然说一句重话,只会在她练习完之后默默地跑去抽上半个小时的烟。
连续抽了一周的烟之后,教练干净利索地辞职了,理由是觉着职业生涯遇到难以逾越的鸿沟,或许是上天提示他应该休息了。
梁雪然只好又换了个新的教练。
新的教练三十岁刚出头,没事的时候就喜欢带她去训练场开几圈车,美其名曰熟悉车感。
但等到梁雪然发现这个新教练每次都偷瞄她的胸和大腿,找各种机会试图触碰她手的时候,梁雪然甩了他两巴掌,直接投诉到驾校让他就此失业滚蛋。
种种波折累积下来,梁雪然练车的心思淡了那么一点。
转而投注到工作之上。
梁雪然签约云裳后仍旧十分自由,她可以不用天天打卡上班,只需要按时交付设计稿和选择面料验收成品即可。
而陆纯熙私下里忍不住告诉梁雪然,像她这样的待遇和签约合同,是云裳的头一个。
也是唯一一个。
“你那一份合约,当初还是魏先生亲自拟的,”陆纯熙有意撮合两人,直接告诉她,“我认识魏先生这么久,第一次见他对一个女人这样上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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