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人做到底,送佛送到西,”钟深一板一眼地回答她,“既然你们梁总说了让我送你回家,那就得确保你安全到家才行。”
洛柠说:“以前你可没有这么迂腐。”
钟深关好车门,不疾不徐:“以前你也没有这么胆大。”
不过一句话,就把洛柠给堵了回去;她仰脸看了眼钟深的脸,又觉着对着这张脸,哪怕他再说点过分的话,也不忍心责备他。
算了算了,谁让人家长得帅呢?
洛柠这样自我安慰着。
她租住的房子在二楼,房间小且旧;楼道的声控灯昏黄,洛柠从钥匙中扒拉出大门钥匙,第一次插,失败,换了另一头,仍旧没有正确插进锁眼;她皱着眉,再度尝试,总算是怼了进去。
钟深的影子投射在墙上,印下淡淡的影子;从洛柠的角度来看,像是这个男人整个儿把她笼罩在一起。
洛柠有点想吃肉了。
认识钟深之前,她宣泄压力的方式很简单,就是把自己关在房间中拼命地抄书,一整部红楼梦,她抄过十几遍;认识钟深之后,宣泄压力的方式就变的不和谐起来,起初还是她主动,后期直接掉了头。
余光微微往侧边瞧,钟深下颌线绷紧,领带已经完全取下来。
他曾说过自己不喜欢被拘束。
洛柠收回视线,拧开门把手,打开门。
钟深一句话都没有说,看她脚上的高跟鞋,看她钥匙串上吊着的几个小玩偶,最后,才看她租住的房间。
不过一眼,眉头微微蹙起;一想到这是洛柠租住的地方,又有种“就该如此”的感觉。
洛柠已经站在门内,挑眉问他:“要进来吗?”
漂亮的桃花眼隔了一层镜片阻碍,他无动于衷:“没必要。”
洛柠笑:“喝杯茶都不行?”
“什么茶?”
“六安瓜片,从当地茶农那里买的。”
钟深终于迈步踏入。
洛柠从小就不爱做也不用做家务,公寓里的东西摆放都很随意,桌子上的瓷花瓶里插着一束玫瑰,昨天顺手从花店里买的,将开将未开的模样。
洛柠弯腰俯身,捡起地上掉落的书,头发已经散开,蓬松而柔软地垂在肩膀上。
今天穿着的裙子刚刚及膝。
她知道钟深会看到什么。
她故意的。
当钟深把西装外套丢到一旁,掀开裙子时,洛柠心里一点儿也不惊讶,只是转身朝他笑了笑。
喝什么茶?
想吃你呀。
云收雨歇,洛柠懒懒散散的,一脚踢在钟深胸膛,也没什么力气,软绵绵的。
两人谁都没有提茶的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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