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澹然愣住,陆无极消失一整天,突然出现,就是这么尴尬的场面。
她低下头,去拉巳代的手,“巳代陪我去就是了。”
陆无极没说话,看了巳代一眼。
巳代将手从纪澹然手心抽出来,转身拿起黑色的皮毛大氅,替纪澹然披上,将人推下马车。
陆无极站在车旁,长臂一伸,扶住她的手臂,让她稳稳落地。
纪澹然不敢抬头看他,两颊晕红,简直尴尬死了。
陆无极替她将风帽戴好,拉着她绕过马车往一旁的树林深处走。
纪澹然还想挣扎:“暖香和暖玉呢?让她们陪我去就是了。”
“她们在前面的马车里,我安排了其他要事,暂时不能伺候你。”
“那就没有其他人吗?你陪我去像什么样呀?”
“你不是忍不住了么?”
语气正直且无辜。
纪澹然被哽住,继而更加尴尬,她真的不想让喜欢的人陪她去小解,还是在荒山野岭,“……那让巳代陪我去。”
“不行。”陆无极断然拒绝,“你要去哪里,我陪你就好。”
他不可能让别的男人陪她出去,哪怕是巳代那样的小孩也不行,他没有细想过为什么不能,只是本能觉得不行,不妥,不舒服。
纪澹然无奈,被他拉着越走越深,树林里积了很深的雪,踩在上面咔吱作响。
解决完后,纪澹然从树后走出来,陆无极站在不远处,背对着她。
她默默走过去,这次是彻底抬不起头了。
陆无极听到踩在雪地里的声响,没有立即回头,等她走到身旁,才低头看她,微微俯身伸出手。
纪澹然将手缩在大氅里,躲开了。
陆无极不解:“怎么了?”
纪澹然摇头,心里无比窘迫,你让我怎么说?
陆无极当她害羞,没有勉强,两人并排着往回走。
走了一段路,他突然出声,“你不必这么介怀。在外面行军,常有不便。有时渴极,好不容易遇到水源,扒开干草欲俯身喝水,微微抬头,便见饿殍浮于水面,早已腐烂生蛆。”
纪澹然仰头看他,眼眸中透出好奇,“那你喝了吗?”
陆无极低头,锐利如刀的凤眼微微弯起,透出柔和的光,学着她平日的语气,“不喝就会死呀。”
纪澹然皱起眉,想象那个画面,确定是他会做的事。
为了大业、为了无忧城,他可以立刻死,也可以屈辱的活,他就是这样一个男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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