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女士知道宋礼和自己结婚前有过一个未婚妻,叫白如梅。
宋家出事时,白家悄无声息找到宋老爷子退了婚,白如梅出国留学,很多年没有回来。
高女士没有想到多年后第一次见到这位传闻中的白小姐会是在医院,更讽刺的是她的丈夫在产房外焦急等待这位白小姐生产。
宋礼见到她,脸色难看:“你怎么来了?谁告诉你的?”
高女士挺着大肚子,努力想要体面大气一点,却怎么也笑不出来。
她的孩子也要出生了,一路支撑着她走到医院而非躺着的是对宋礼的担忧,看到他之后那股气就泄了。
医生立刻安排护士送她进产房,因为产前情绪波动过大,影响到生产,她几乎全凭着一股恨意支撑着自己把孩子生下来。
她生下一个男孩,白如梅也生下一个男孩,比她早两个小时。
宋礼说他从来都没有爱过她,当年娶她,是迫于无奈。
他心里的人一直是白如梅,与他家世相当,有才华,知礼仪,温婉动人,是他的白月光。
高女士名字叫高晓,宋礼说若非高父那年走狗屎运成了暴发富,高家祖上再烧三辈子香都踏不进他宋家的门庭。
姜诗:“……”
不知道该如何接话,豪门内里荒唐事她上辈子也听说过不少。高女士一开始说的时候,她就猜到这大抵是一个狗血又离奇的豪门故事。
这些事在高晓心里憋了很久,她基本不需要姜诗有反馈,自顾自的讲。
说话时语气平和,仿佛讲的是别人的故事,唯有说到孩子,咬牙切齿。
高晓生产时艰难,羊水破了很久,孩子都生不下来。
生出来后,医生说孩子出生时压迫到脑部又缺氧,可能会有不足之症,要她有心理准备。
小时候看不出来,稍微大一点后一些不足之症显现出来。
宋子恒三岁才开口说话,性格内向到有些自闭,不爱与人交流,怕生。
白如梅生下的那个男孩活蹦乱跳,性格张扬如混世魔王。
宋礼本就不喜高晓,生下的孩子又有问题。
至此连逢场作戏都不肯了,常年与白如梅母子厮混在一起,从未过问过宋子恒一句。
宋子恒生病去医院、挂点滴办手续从来都是她一个人。
说到这里,高晓就心酸,她明明没有离婚,却如同丧偶,连宋子恒跟着她也像个单亲家庭的孩子。
姜诗握住高晓的手,想说什么临到嘴边又咽回去,说什么都苍白无力。
从包里掏出手帕递过去,高晓接过擦干眼泪,“最近他想把宋慕白那个小孽种认回家里,为了哄我点头,回来住了几日。我知道他已经放弃子恒,把宋慕白弄回来就是为了方便以后写遗嘱,我又怎么会让他如意?”
豪门里狗血确实不少,但像宋礼这样明目张胆想把私生子弄成正统继承人的并不多,除非家主脑子不清醒。
姜诗觉得高女士态度坚决,不让私生子进门并不是难事。
手边茶杯空了,抬手拎起茶壶,续满,顺手也给高女士续了一杯。
白瓷杯里的茶汤呈淡金色,冒着点点热气,茶香四溢。
姜诗刚才吃了不少茶点,口干,端起欲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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