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渊出事之后,她便过上了困苦的生活,有些日子真是捉襟见肘。她幼时也过过这样的日子,来了傅家以后,倒是渐渐忘却了。可那段日子又勾起了她的回忆,她便对银钱之类更有概念。
傅如赏也不知何时进来的,恰好将这一句听进耳朵,道:“倒也不是很有钱,但养你绰绰有余。”
傅如赏跨进门来,盈欢正坐在贵妃榻上,一见他便不自觉坐正了身子。他绕过一旁的架子,宝婵已经很有眼力见地搬了把椅子来。
这院子先前是闲置的,因而摆设并不太全,但基础的都有。他们住进来急,也没时间添置,何况也没住多久,便不打算再添置。
傅如赏在圆凳上坐下,竟还在纠结先前她的随口一说:“左右陛下会报销。”
“哦。”盈欢点头,问起程家情况,没想到一切还挺顺利的。
也不能这么说,其实是傅如赏将危险的那些东西都拦住了,并未让她看见。
“程敬生再猖狂,也不可能造反。他费尽心机将那个不成器的儿子送出去,我却偏要瓮中捉鳖。”傅如赏冷哼了声,那程少天的确是不成气候,若是他按程敬生所说,将那些东西销毁,也不至于如此顺利。可他偏生贪心,还是留了下来。
盈欢听罢颔首,一时又觉无话。她望了眼傅如赏,忽然想起他那个似有若无的笑容。
他真的很少笑。
盈欢一想起这来,便一发不可收拾,很好奇傅如赏笑起来到底是什么模样?
她为着这念头一而再再而三地拿眼瞧他,实在太过显眼。
傅如赏便直白相问:“什么事?”
盈欢先是摇头,而后又咬唇纠结,还是说出口来:“如赏哥哥,你很少笑。”
傅如赏道:“没什么高兴的事,为什么要笑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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