丁未咬了咬嘴唇,觉得自己说不上来什么感觉,站起来转身就走。
怎么会把季骁抓成这样都不知道?怎么会这样?
季骁为什么要说对不起?
“丁未!”季骁被弄糊涂了,赶紧爬上码头追过去。
丁未这次没有跑,估计是光着脚木头上走不,季骁也光着脚,进门时候一把拉住了丁未胳膊。
“怎么了你?”季骁现悔得肠子都青了,自己抽什么疯非得举着丁小爪湖里游呢,现这孩子生气了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劝,道歉都没用。
“没有怎么。”丁未不回头,身体向前倾着要往屋里走。
季骁听他声音有点不对,伸手扳住他肩把他转了过来,发现丁未眼里有不明显泪光,他这下急了:“你怎么哭了啊?”
丁未低下头按了按眼睛,又瞪圆眼睛再闭上,再瞪大再闭上,泪水回去了之后他才抬起头:“你破相了。”
“我破相了你就哭啊,”季骁搂着他肩把他推到镜子前面,研究了一下自己脸上口子,左脸上三道,挺深,“真酷。”
丁未被他一本正经地样子逗乐了,刚笑了一声,又突然想起了之前那句对不起,心情一下又沉了下去:“你刚才为什么说对不起啊。”
“我说了对不起你还这个样子呢,”季骁被他说糊涂了,“我要不说,你不得打死我啊,不过我真不是故意,我不知道你这么怕水。”
“你说对不起,听起来好像我们不认识一样,”丁未拧着眉头,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才准确,“反正就是觉得很别扭,你说丁未你饶了我吧也可以啊……”
季骁笑了笑,他总算搞明白了丁未意思,俩人之间这么正式地说对不起显得生分,这孩子也太敏感了。他清清嗓子,凑到丁未耳边:“丁未大人,您饶了我吧,小再也不敢了,再有这样事,你把我挠成手撕牛肉都行。”
丁未斜眼看他,他头上摸了两下:“乖。”
“谢谢大人大量。”季骁捏了捏他下巴,哄小猫真费劲。
老太太下午四点多就送了晚饭过来,季骁看了一眼,一盆鱼汤,一条清蒸鱼,正宗猫食,连一丁别肉都没有,一水儿鱼肉。
“鱼都是湖里鱼,很清鲜,又没污染,”老太太笑眯眯地看着季骁脸上横七竖八贴着K绷,“小伙子被猫抓了啊?”
季骁看了一眼正弯腰研究菜丁未,有点无奈:“啊,被挠了几下。”
“猫都得顺毛摸,摸了倒毛就会炸,”老太太很和气地微笑着转身出去了,“饭吃完了把盘子放到走廊就可以,我会来收。”
“谢谢您。”季骁过去把门关上了。
顺毛?他哪知道丁未哪边是顺毛哪边是逆毛啊……
接下去几天,季骁都没敢再叫丁未到湖里,只是他人形或猫形修养时候一个人去湖里游泳。
这个地方无论是来散心,还是来疗养,都挺不错,特别是这个没有人来季节。有时候季骁躺湖面上漂着时候,感觉天地之间就只剩下了自己一个人,这感觉比湖霸还牛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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