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蓝萦单手撑着头,懒散散的睨着婉贵妃:“你先跪下来求我,我再考虑要不要告诉你。”
原身可没少向婉贵妃磕头,一是原身胆子小又懦弱,稍稍被吓唬两句便会按照他人的意思办,二是婉贵妃有意拿她贵妃的身份压原身,让原身明白明白所谓的规矩。
她也不管婉贵妃会不会答应,侧头和上官熙轻声的聊着天,时不时传出欢快的笑声。
与充满血腥味又危险的宫殿,形成了鲜明的对比。
忽然,噗通一声传来。
墨蓝萦侧头看去,便看到婉贵妃跪在地上,朝她磕了三个响头,顿时心情愉悦了不少:“我在南月森林内围,碰到过魏子骞。”
心头愤恨不甘的婉贵妃闻言,急急忙忙的问道:“然后呢,然后我皇儿是活着的,对吗?”
“我就知道,我就知道,我的皇儿没有死。”她喜极而泣,哭的像个疯子,“我的皇儿还活着,我的皇儿还活着!”
她面露阴狠,“皇后,太子,我绝不会放过你们的!”
墨蓝萦看到婉贵妃这样,眸中的嘲讽更浓,皇后和婉贵妃只是暂时的利益同盟,都不用她挑拨,两人便会因利益而站在对立面。
“也不能说魏子骞还活着。”
婉贵妃的笑容僵硬在脸上,她哆嗦着看墨蓝萦,突然朝她砰砰砰的磕着响头:“求求你,墨大小姐,我求求你,我求求你放过我皇儿,我愿意代他受任何罪,只求你能放我皇儿一条生路!”
她早就应该想到的,墨蓝萦不会好心告诉她,皇儿活着的事,她是要利用皇儿来对付她。
墨蓝萦毫无情绪波动,她斜眼看婉贵妃,语调怪异:“倒真是一片慈母之心!婉贵妃,你为了你的慈母之心,暗害这么多人,可有考虑过魏子骞的内心吗?”
她真的很讨厌婉贵妃这种,以慈母之心为自己孩子筹谋,暗害无数人的人。
慈母之心不是不对,而是不能以慈母之心害他人,且慈母之心不是害他人的理由。
婉贵妃张了张嘴,却是一个字也没说得出来,她如何不知皇儿有不赞同她这样做,可她为了他们母子的将来,只有这样做啊。
墨蓝萦一看便知婉贵妃毫无悔改之心,她来的目的也不是要婉贵妃悔改,她来是要婉贵妃更痛苦的。
“我在南月森林内围遇到魏子骞时,他正被太子追杀,身受重伤。”她看到婉贵妃面露恨意,轻笑了声,“我放过了他,”见婉贵妃一喜,她又道,“但魏子骞说,从此当魏子骞已死,他已不再是魏子骞,从此只想为自己而活。”
婉贵妃无力的跌坐在地,双眼空洞的望着前方:“皇儿这是何意?”
什么叫从此魏子骞已死?他不再是魏子骞?皇儿难道不要她这个母妃了吗?
“正如婉贵妃所想的那样,他不要你这个母妃了,因为你的所作所为,让他彻底失望,你这叫,自!作!自!受!”
婉贵妃忽的伏地大哭起来:“皇儿,母妃知道错了,你回来好不好,你回来好不好……”
她也不想这样的,她也不想这样的啊,可她若是不争不抢不算计,现在哪还有他们母子。
从她一入宫起,她便知皇后是个什么样的人,所以从那时起,她便学会了争抢和算计。
“恭喜婉贵妃,有儿子却和没儿子一样。”丢下这句话,墨蓝萦便和上官熙离开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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