病名为爱

10、第十种爱

他挑唇笑了笑。

是还挺帅的。

白悠悠邀功一般的给她倒了一杯酒:“姐姐我可是一直想着你的。”

威士忌加了冰块以后,味道就没有那么烈了,何愈喝了一口。

今天来的人都是白悠悠新交的那个男朋友的朋友。

她全程都在帮何愈和那个人制造机会。

后来索性把他拉过来,坐在了何愈旁边。

何愈有片刻沉默。

Exm?

一种叫做尴尬的气氛在二人周围萦绕。

何愈属于自来熟的那种人,不过她实在是对这种换了个模式的相亲不感兴趣。

那人安静一会以后,举着自己的酒杯和她做自我介绍:“你好,我叫秦阳。”

何愈也抬着酒杯,和他的碰了一下。

“何愈。”

似乎知道了名字以后就开始熟络起来,那个人坐近了一些,问她:“听悠悠说你是学考古的?”

几乎每一个人都对她学考古很吃惊,在他们看来,这好像是个很严肃的职业,像她这种女孩子,似乎不会有人愿意学。

何愈懒得和他多说,点点头,又喝了一口酒。

秦阳不仅话多,还没有眼力见,又像是自动过滤了她眼里的不耐烦。

一个劲的在她旁边逼逼。

有人提议玩游戏,摇骰子,输的人就喝酒。

很老土的游戏了,偏偏在夜店里长盛不衰。

摇就摇呗。

何愈接过那人递过来的骰盅。

她手气还ok,不过喝的也不少,酒都是烈酒,开始还兑了饮料,后来他们直接放话不让兑了。

几轮下来,喝趴了不少。

何愈喝的反胃,有点想吐。

秦阳不放心,跟在她后面过去。

男女洗手间是挨着的,上面是黑色的图标。

用来区分。

何愈几次想吐,眉头皱起,她急忙往洗手间里跑。

秦阳抬脚准备跟进去。

有人挡在他面前。

那人穿着白色的衬衣,扣子解了两颗,领扣柔软的垂着。

男人略微垂眸,平静的看着他。

可是暗沉的眼底像是诡谲的海面,看似风平浪静,不过也只是假象而已。

秦阳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,片刻,还是轻声开口:“麻烦让一下。”

“这是女厕。”

男人说话言简意赅,并没有要让开的意思。

“我朋友不舒服,我只是进去看看她而已。”

进去以后是洗手台,再转个弯才是厕所,

所以秦阳并不觉得自己会看到什么不该看的。

徐清让轻笑出声:“你的朋友?”

秦阳看着他,莫名的觉得后背发凉。

他确定他是在笑,可他眼里那股藏不住的狠戾像是在无声争夺着她的所属权。

她不是谁的朋友,她只能是他的。

这句话就差没写在他的脸上了。

秦阳喉结滚动,还是转身走了。

他不打没把握的仗,也不追没把握的人。

何愈吐完以后整个人都舒畅多了。

她走到洗手台,抬手伸到感应水龙头下接了一捧水洗脸。

缓过劲了以后开门出去,徐清让站在门外,安静的看着她。

片刻的诧异后,何愈才开口打招呼:“好巧。”

他摇头,似乎在否决她话里的那两个字:“我送你。”

“不了,我朋友还在这。”

她刚准备过去,就看到周然扛着喝的烂醉的白悠悠,他冲何愈招手:“你还好吧?”

何愈就是喝多了有点想吐,倒没怎么醉。

“我没事。”

周然迟疑片刻:“那你呢?要不我一起……”

“我又没醉,你们路上小心点。”

周然神色复杂的看了一眼站在何愈身旁的徐清让,而后才点了点头:“你也是,路上小心点。”

他们走后,何愈拿出手机想叫滴滴。

“我送你。”

清冽的声音在身旁响起,他又重复了一遍。

何愈这才抬起头,看着他。

徐清让穿上外套,走在前面。

何愈刚想拒绝,他人已经出去了。

唉,她脸皮再厚这会也有点不好意思了,一天让他送两回。

要不付油费?

人家估计也不会要。

回去的路上,何愈几乎是秒睡,浑浑噩噩的下车,浑浑噩噩的上楼,眼睛都没睁太开。

徐清让看着副驾驶的围巾。

车内有暖气,她应该是嫌热,刚上车就摘了。

迟疑片刻,他把围巾拿过来,面料很软,还带着未散的体温。

从指尖传到神经末梢。

眼睫轻颤,他将围巾拿到鼻间。

有她身上的味道,清清淡淡的,混着酒香,像会醉人一样。

-

明天的天气应该不太好,天空阴沉沉的,一颗星星都没有。

浴室灯关了,只有流水声回荡在耳边,呼吸越来越重,他闭着眼,仿佛她就在面前一样,后背抵着浴室冰凉的墙面和他纠缠在一起。

她低喘,她求饶,她的纤软腰肢蹭过他的腰腹,指尖在他后背划过,呼吸碰洒在他的耳边,热热的。

喘息声更重。

他闷哼一声,终于停下。

真想抱抱她,不止是幻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