病名为爱

18、第十八种爱

他的掌心很凉,像是冰块一样,缓解了她周身的燥意。

何愈下意识的想靠的更近一点。

他皱眉收回手:“应该是肠胃炎,你们这里应该有医院吧。”

何愈疑惑:“有是有,不过你怎么知道我得的是肠胃炎啊?”

他看了她一眼:“久病成医。”

何愈被噎住,点了点头:“这样啊。”

出去的时候,李寻看到她走路的样子,面色古怪的看了徐清让一眼。

刚才何愈急匆匆跑到洗手间的时候,徐清让很快也跟过去了。

这前后十分钟不到呢,就完事了。

看来长得帅也不是什么都好啊。

何愈没有注意到他的眼神,把包包拿上:“你先回去吧,我去趟医院?”

李寻问:“去医院干嘛?”

肚子又是一阵翻涌,何愈实在是没有多余的力气和他多说了:“身体不适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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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这儿去医院路途不远,就几分钟的事,何愈却走的格外艰难,像是光脚踩在刀子上。

多走一步肚子就疼的不行。

光是疼都还好。

她咬着牙站在那,想等那股翻腾的感觉消下去了再走。

一回头,徐清让无声的跟在她身后,黑红相间的外套,张扬又肆意,昨天何愈第一次看季渊穿其实还小小的感叹了一番。

长得帅身材又好的人果然什么风格都驾驭的了。

不过徐清让显然不太喜欢外套背后那个巨大的绣花图案,宁愿反着穿也不愿意把它给露出来。

他卷着袖子过来,在何愈面前蹲下:“上来。”

何愈一愣:“什么?”

他耐心的重复道:“上来,我背你过去。”

“不用,就几百米的距离。”

“上来。”

他的声音不如原先那样冷冽,似乎特地放柔了一些,却又带着让人无法抗拒的强硬。

在何愈的眼里,徐清让留给她最大的印象就是停留在哮喘发作时的病娇美人上。

她实在是……怕压坏他啊。

可以她现在这个状态走过去的话,估计还没到医院,人就疼清醒了。

“那……谢谢啊。”

她缓慢的爬上他的后背,碰触到的那一刹那,他的身子似乎僵了一瞬,何愈还以为是自己太重了:“要不我还是下来吧。”

她刚准备下去,徐清让扣着她的双腿,站了起来。

何愈没反应过来,险些摔下去,条件反射的环住他的脖子。

他的肩膀比她想象的要宽厚,胳膊也更加有力。

她甚至能感受到,贴着她裤线的小臂,随着每一次用力而收紧的肌肉。

即使今天已经看过一次他半裸着的上身,可像这么近距离的接触,好像还是第一次。

不知道为什么,她突然觉得心有点痒。

总觉得,面前这个人其实和自己想的不太一样。

他不单只是一个病人。

而是一个得了病的普通人。

在得病之前,他应该一直都过着和普通人一样的日子。

何愈瞥了一眼他身上的名牌,反驳掉自己的话,普通个屁!

说是医院吧,其实就是一个普通的小区诊所,重点突出一个小字。

再加上今天的病人似乎出奇的多,护士总共就两个,忙都忙不过来。

何愈去了诊室,医生把体温计甩下来,让她夹在腋窝,又问了她症状。

“肠胃炎,得挂水,我给你开点药。”

何愈听到要挂水,脸唰的一下就白了:“不能吃药吗?”

医生低头写着病历:“吃药不管用。”

何愈长这么大最怕的就是打针了。

她拿着病历去交费,脸色很不好看。

徐清让一直等在外面,周围站着几个跃跃欲试的小妹妹,似乎要问他要联系方式,可是碍于他一直冷着一张脸,都不敢上前。

看到何愈出来了,他走过去:“怎么了?”

何愈硬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:“医生说是肠胃炎,打一针就没事了。”

徐清让皱眉:“可我看你脸色不是很好看。”

何愈摆了摆手:“这种时候我没哭出来就说明我还扛得住。”

待会打针的时候就说不准了。

她把病历递给护士,坐在外面等了一会,徐清让沉默的看着她。

他的话很少,很多时候都不愿意开口。

现在似乎也是。

过了一会,里面有护士喊道:“何愈,谁是何愈?”

何愈应了一声:“这儿呢。”

那个护士拿了个细针管和棉签出来:“先做个皮试。”

何愈一惊:“还要做皮试啊?”

护士戴着口罩,整张脸只有眼睛露在外面,可何愈还是从中察觉到了那一丝丝鄙夷:“不然呢?”

她干笑两声:“不能不做吗,我没有什么药物过敏。”

护士看着她,翻了个白眼:“快点,我这后面还有一群人等着呢。”

何愈见躲不过了,这才哆哆嗦嗦的把手伸出去,沾了药水的棉签在她腕间擦过,触感很凉。

何愈吓的紧闭双眼。

却又忍不住去看。

几乎是针扎进皮肤的那一瞬间,有人护着她的脑袋,轻轻将她往自己那边带。

入目看见的,是浅灰色的衬衣,还有男人身上淡淡的清香。

不是香水的味道,更像是独属大自然的气息。

雨水打湿竹林,嫩芽破土,拨开云层后的月光,清新的好像就身处在这种场景里一样。

她甚至能感受到他每一次呼吸,腹腔轻微的起伏。

拔针时的那一挑让何愈回过神来:“嘶。”

眉头皱的更深。

护士把东西收拾好:“别用手碰,不舒服的话和我说。”

何愈应了一声,刚准备去看针眼的情况怎样。

徐清让还保持着刚才的动作。

何愈动了动:“谢谢啊。”

他不动声色的松开手:“恩。”

十分钟后,护士又出来检查了一遍,没问题。

她问何愈是睡着打还是坐着打。

何愈刚准备开口,她冷声打断:“没床位了。”

……那你还问。

“坐着吧。”

护士应了一声,拿了三瓶药水出来挂在架子上。

有了皮试之痛的前车之鉴以后,挂水似乎也不是那么难以忍受了。

何愈不太好意思让徐清让留在这里陪自己:“你先回去吧,工作要紧。”

何愈旁边是个看上去四十岁的阿姨,左边又是注射室,徐清让在她对面的空位上坐下:“不要紧。”

轻描淡写的三个字,把她所有的话都给噎回去了。

护士拿了一粒药递给她,顺便给她接了杯水:“把这个药吃了。”

何愈道谢之后接过水杯,和水服下,苦的她想骂娘。

诊所的电视上正放着熊出没,那几个陪爷爷奶奶来医院的小孩子们乖乖的坐在凳子上,一个个抬着头,看的格外认真。

何愈看了会手机,因为药效的原因,困意渐起,没一会就睡着了。

座椅中间是用扶手隔开的,不过那种扶手又细又窄,上面还有一道道的刻度。

简直是反人类设计。

何愈的脸靠在上面,又疼又麻。

可是她实在困的不行,没一会就睡着了。

出乎意料的,她睡的很安稳。

一觉醒来,天都黑了。

她闭着眼睛伸了个懒腰,胳膊还没放下,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,她还在挂水。

急忙睁开眼睛,针不知道什么时候拔了,只有一块胶布贴在上面。

给她打针的那个护士看到她醒了,出声调侃道:“我还真是第一次见到睡眠质量这么好的,坐着都能睡这么久。”

何愈权当她是夸自己了。

她长这么大,最大的本事就是睡觉安稳了。

雷打不醒。

她四处看了一下,没有看到徐清让的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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