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愈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。
这个人总是在无形之中把人拒于千里之外,每次她想套近乎都是以失败告终。
“那行,晚安吧。”
她干笑两声后,回了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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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陈得知徐清让也会去,兴奋的一晚上都没睡好。
天一亮就跑去找他要了车钥匙。
自从上次开了一会以后,他的念想就没消停过。
他把钥匙抛上又接下,一路上感慨就没断过:“想不到徐清让虽然看着不好相处,倒还是个好说话的,我一要他就给了,果然有钱人都大方。”
到了停车的地方,他就哑了口。
“不是,谁把这门给锁上了啊?”
他过去拉了拉卷闸门,纹丝不动。
这儿平时没人,小陈也是特地问过村长了,能停车,所以那天才替徐清让把车停在了车。
谁曾想现在居然给锁上了。
没一会儿,有人过来,告诉他:“这房子的主人回来了,兴许是一时顺手就给锁上了,没事,他们晚上就回来了。”
小陈皱着眉头,欲哭无泪:“晚上我们也回来了。”
何愈拍了拍他的肩,安慰道:“没事,以后还会有机会的。”
沉默半晌,小陈无声的看着她:“二白,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?”
她问:“意味着什么?”
小陈面如死灰:“意味着我们又要坐那个超载的蹦蹦车了。”
……
他们两个面如死灰的回来,把事情经过讲了一遍。
万夏没有经历过那天的绝望,所以反响平平。
徐清让就更加不用奢望了,何愈没趣的收回视线。
他那点微弱的情绪转变,恐怕得拿显微镜才能看得到的。
“蹦蹦车”其实就是一脸五菱面包车,虽然写了限载人数,但在那些司机眼中,座位就像某些东西,挤挤总是有的。
因为是乡镇上,管的并不严。
而且从这儿去镇上,路途遥远,花五块简直再划算不过了。
只不过何愈他们不这么想。
有了上次的经历以后,何愈简直是宁愿步行也不想坐上去挤了。
她试图和司机商量:“您这车我包了,这趟就别拉别人了,可以吗?”
他面露难色,操着一口熟练的皖城口音:“不行的,我们这都是乡里乡亲的,我怎么好意思不让他们上呢,再说了,都是些老人家,你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在这儿暴晒等着吧。”
何愈被他一句话堵回来。
好在那天人不多,车上算上他们也只坐了七个人。
唯一不太妙的就是,好像又和之前在车上认识的那几个阿姨碰上了。
“哟,你们小两口还真恩爱啊。”
“对啊,上次就看到你们一起去镇上赶集。”
不知道为什么,何愈右眼皮一直跳,她试图解释:“阿姨,我们不是……”
她话说到一半就被打断了。
“你们有孩子了吗,我们那有个求子庙,特别灵,改天我带你们去啊。”
“对对对,我上次带着媳妇过去,立马就怀上了,还是双胞胎呢。”
“可不嘛,我们隔壁那个小纯,前几年嫁过来一直怀不上,我带她去了一趟求子庙,第二年就有了。”
……
何愈看着聊的兴起的二人,深知解释了也没用,认命般的闭上了嘴。
总觉得后背莫名冒着寒意。
她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,正好对上徐清让看过来的视线。
他抬了眼睫,瞳色如浓稠的水墨,取代了本该有的情绪,一点点向外延展。
片刻,他别开视线,看着窗外。
唇线紧抿。
似乎不太高兴。
……
路上手机信号渐渐好了起来。
何愈觉着无聊,低头玩了会游戏打发时间。
司机把车停在路边:“到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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