轻声交谈着,不时发出低笑声。
光是看说话的语调,就知道涵养极好。
果然是上流社会的晚宴。
何愈抬手看了眼时间,转身拨通周然的电话:“我上来了,你人呢?”
“来了来了。”
手机里的声音和身后的声音重叠。
何愈转身,周然喘着气过来,接过她手里的文件袋,打开检查了一遍,就差没给她跪下磕头了:“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,以后你就是我祖宗了。”
何愈往后退了一步,上下打量着他,西装笔挺,头发也剪短了,抹上发胶,三七分,往后梳。
“今天倒还有个人样了。”
周然皱了下眉:“那我平时连人都不是了?”
他大概计算了下时间:“我应该八点就结束了,你等我一下,完事了喊悠悠出来,我们一起去吃个饭。”
何愈点头:“好啊。”
周然接了个电话,急匆匆的转身,他看着何愈,无声的说了一句:“我先走了。”
何愈顿时松了一口气,看样子,他的工作是保住了。
那口气还来不及松完,身旁有人不小心撞了上来,手臂一凉,香槟浸湿衣物,贴合在身上。
服务员急忙扶正杯子,端好托盘,和她道歉:“对不起对不起,我刚刚不小心滑了一下。”
他脸上带着为难,看看托盘,又看了看她。
似乎在纠结眼下该怎么办。
五星级酒店的服务也是很看重的,这种已经算是大错了,如果她追究下来,自己的工作可能都保不住了。
“没事,洗手间在哪,我去整理一下。”
他松了一口气,替她指了个方向:“一直走,有个分叉口,往左拐,走到最里面就是了。”
道过谢以后,何愈过去。
身上的粘稠感让她觉得很不舒服,脚步也加快了许多,
越往里走人越少,最后彻底静了下来,长廊灯光幽静,仿佛自带寒意。
何愈用纸巾擦拭着湿掉的袖子。
须臾,余光瞥见面前的人。
她停下:“徐清让?”
男人穿着双扣式的西装,斜倚在原木色的墙壁上,双脚随意交叉,右脚轻点着地面,模样慵懒。
听到响动,垂眸看了她一眼,视线偏移,薄唇咬含烟嘴,抬头,轻轻呼出一口白烟。
仿佛和她并不认识一样。
铃声的响动打破了平静,他将烟头摁灭,扔进垃圾桶里。
接了电话往后走。
经过何愈身旁时,没有丝毫停留。
何愈愣了好一会。
他……是徐清让吗?
-
洗手台上的灯将她的脸映亮,柔光打在上面,唇角眉梢都是软的。
她顺便洗了个脸,想要清醒一下。
没擦干的水珠顺着脸颊往下滑落。
她沉思片刻,还是给周然打了个电话。
“周然,你是和徐清让一起出来的吗?”
“对啊。”
“那他有什么异常吗?”
周然想了想:“没什么异常啊,怎么了?”
“没事没事,应该是我想多了,先挂了啊,我去楼下等你。”
何愈到烘干机那里把衣服烘干以后下楼,顺便给白悠悠打了个电话。
话语简洁:“周然,请客,速来。”
-
这片儿可以称的上是只有有钱人才敢踏足的地方,消费水平奇高。
大公司虽然累了点,总加班,但工资待遇和福利也是成正比的。
她们把菜点好以后,周然才姗姗来迟。
“都点了吧?”
“你爱吃的那几样都给你点了。”
周然松了一口气,捂着肚子:“饿死了。”
白悠悠笑他:“你这参加个晚宴也不知道把自己的肚子给填饱?”
说到这里他就来气:“狗屁晚宴,我全程都在跑腿,哪来的时间吃东西啊。”
他喝了一口水,突然靠过来:“我刚才在晚宴上看到苏汋了。”
这场晚宴去的都是些北城举足轻重的人物,苏汋身为红遍天南地北的影后,会去不稀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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