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记得你挺讨厌他啊,怎么现在心疼了?”
……
“哟,你也知道他是你哥啊,我看你平时嫌弃起他的时候,不比我们少啊。”
二楼的阳台,徐铮骂了句脏话把电话挂断。
她的腿已经好的差不多了,石膏早就拆了,除了走路时会有点疼以外,基本没什么大问题。
她穿上外套出门,刘婶拦住她:“小姐,你这腿还没好完全,就先听少爷的话,在家里躺着吧。”
徐铮皱了下眉:“我心里有数。”
她去了地库,猛踩油门,开车出去。
未开的车窗,冷风呼呼的灌进来。
铃声响过几遍以后,机械的女声提醒她对方暂时无法接听。
眉头皱的更深,她摘了蓝牙耳机,扔在副驾。
低骂道:“操!”
何愈出来以后也没有进去,就坐在外面走廊的椅子上醒酒。
抬头,脖颈靠着椅背。
带着很淡的木香。
吊灯光线落进她的眼中,被刺激到,她眨了下眼。
然后坐起身,低着头。
大理石地板,隐隐能看见倒映在上面的人影。
黑色的男士皮鞋在她面前停下,她愣了一瞬,抬眸。
身高腿长的男人穿着裁剪得体的西装,素色方巾,银质的领带夹,领带是香槟色的。
视线依次往上,是线条凌冽的下颚,和偏淡的唇色,挺直的鼻梁上架了一副金丝眼镜。
镜片在灯光的映照下,隐隐反着光。
可何愈还是看见了那双如深海般的眼睛。
忘了是谁说的,沉默寡言的人,总是会用眼睛来表达他的内心。
徐清让低声问:“陪你朋友来的?”
似乎是知道隔壁在举行杀青宴。
何愈点了点头:“你呢?”
“见了下客户。”
他在她身旁坐下来,随之而来的,是那股淡淡的烟酒味,混入她的鼻腔,清冽到她头皮发麻。
“你喝酒了?”
他低恩了一声:“少喝一点没事。”
何愈松了一口气。
昨天她有点激动,抱着枕头睡了一夜,结果第二天早上起床就落枕了。
稍微动一下脖子就是酸软的疼。
手机响了几声,屏幕上显示着白悠悠的名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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