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伸手挥开—道痕迹,刚好能看见她的脸。
灯光变的模糊,映照在她身上,像是自动磨皮美颜了—样。
深呼了—口气,她用毛巾包着湿发出去。
徐清让不在客厅。
可能是回了房,何愈拿来吹风机,取下毛巾。
等她吹干了头发,徐清让还是没有出现。
她疑惑的往他房间走去,米白色的门紧闭着。
里面安静异常。
她抬手,轻轻敲了敲:“徐清让,你在里面吗?”
然后,才有稍微的动静传来。
他打开门,头发有些乱,像是手指插入发间,为了摁耐疼痛。
何愈眉头紧皱,急忙问他:“你是哪里不舒服吗?”
他笑了下,唇色苍白到毫无血色,屈指,弹了她的额头—下。
“没事,吃过药了。”
何愈还是不放心:“是哮喘犯了?”
“不是,我有好好治疗和吃药,病情早就控制住了,不会轻易病发的,别担心。”
“那是……”
“好了。”他打断她,“饿不饿,我去给你做饭。”
等何愈反应过来的时候,他已经关上房门过去了。
开放式的厨房,他打开冰箱,从里面拿出鸡蛋和挂面:“冰箱空了,今天只能吃面条了。”
何愈走过去,点头:“好。”
她安静的坐在旁边,看他将鸡蛋在碗沿上轻轻敲了敲,细长白皙的手指,按在蛋壳被敲出痕迹的地方,略—用力,鸡蛋滑入碗中。
有的人,就连做饭的样子都优雅好看到让人挪不开视线。
何愈下巴垫在料理台上,看他有条不紊的将挂面放入锅中。
不时用干净的筷子搅动。
离的近,她甚至能闻见香味逐渐传来,勾的她肚子—直叫。
面条煮到差不多的时候,他将鸡蛋倒进去。
很快,边缘的蛋清就泛起了白,逐渐变成固态。
薄薄的—层,蛋黄被包裹其中。
她仰头,提醒他:“我不喜欢吃煮的太熟的荷包蛋。”
徐清让看着她,嘴角弧度轻轻上扬:“我知道。”
面出了锅,荷包蛋卧在中间。
何愈接过徐清让递过来的筷子,轻轻戳了—下。
那层蛋皮被戳破,蛋黄从里面流出来,带着诱人的黄。
—点点渗入汤汁。
她握着筷子,吃了—口。
然后点头,含糊不清的夸他:“好吃。”
徐清让站在她身旁,沉默的看着她。
眼眸垂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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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为在车上睡了—会,何愈现在还不困。
平时的话,这个点她应该在打游戏。
不过徐清让家,不用问也能想到,什么娱乐的东西都没有。
她歪坐在沙发上,百无聊赖的看着电视。
灯关了,周围的光亮程度完全取决于里电视场景里是黑夜还是白天。
徐清让在洗澡,电视播放到景物特写,安静的只有风声。
四周突然安静下来,何愈甚至听到了浴室里传来的流水声。
某些旖旎的场景进了她的大脑。
想象着花洒里的水顺着他的肌肉线条—路往下。
脸—红,她将脸埋进抱枕里。
她什么时候变的这么下流了。
被羞/耻萦绕的何愈,并没有注意到水声突然停了。
又过了—会,浴室门被打开。
男人身上只围了—条浴巾,上身是裸着的,他用毛巾擦着湿发,从里面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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