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心翼翼的走过去,抽掉他手里的书,又把被子给他盖好。
然后关了灯。
挨着他,轻轻躺了下来。
黑夜中,谁的眼睛缓缓睁开。
他伸手,掌心贴着后背,碰到柔软的睡衣面料。
她真的很瘦,微凸的蝴蝶骨格外明显。
略微用力,她被一个温暖的怀抱包围。
呼吸却依旧沉稳,一天的忙碌,她早就困的头沾着枕头就能睡着。
那双手逐渐收紧。
徐清让想,她太容易心软了。
不管是对谁。
这种感觉不太好。
她对谁都很好,就像对他那样。
很多时候,他甚至都分不清楚,她对自己到底是喜欢还是怜悯。
这个地方,他已经二十年没有回来了。
像是噩梦的起始地,才踏足,他便觉得心脏突然跳的很快。
刻骨铭心的记忆,在脑海轮播。
左小腿上的那块骨头,每到阴雨天还会隐隐作痛。
像是在提醒,曾经的他到底有多可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