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让他开心,想看他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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楼下传来她们的笑声,隔着厚重的房门都能听到。
何愈把电脑关了:“你还是先在楼上待一会吧,待会吃饭的时候再下去。”
以她的经验来看,这种时候只有躲的远远的才能保住性命。
她脱了鞋,盘腿坐在椅子上,手机才刚点开。
徐清让就走过来,在她身旁坐下,问她:“伤的地方,在哪里?”
没头没尾的一句话,让何愈有些愣住:“什么?”
他停顿片刻,才缓慢的将那句话补全:“你初中的时候和别人打架,弄伤的地方。”
何愈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,原来是刘阿姨刚才说的那番话。
难怪她觉得徐清让当时看她的眼神怪怪的,原来是在担心啊。
漫不经心的开口:“没事,这都过去多久了,早好了。”
他仍旧只是问:“是哪里?”
何愈知晓他的性子,平时看起来温柔好说话,其实倔起来格外倔。
只能卷起袖子,把缝过针的地方指给他看:“喏,就这。”
因为当时伤的有些严重,甚至还去医院缝了好几针。
所以她记的格外清楚。
哪怕是这么久过去了,疤痕还在,不算大。
在白皙的手臂上,还是很清晰的。
察觉到,男人握着她手腕的手,逐渐收紧。
他沉声问:“为什么打架?”
何愈心虚的回想了一下:“我忘了。”
都过去这么久了。
“以后不要打架了。”
他说,“很疼。”
因为自身体会过,所以能够明白,到底有多疼。
所以不想何愈也体会一遍。
她那么好。
不该感受伤痛的。
何愈温顺乖巧的点头:“好。”
紧皱着的眉头,这才逐渐松展开,他抬手,在她头顶揉了揉:“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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吃饭的时候,那些阿姨们的嘴巴一刻也没闲下来过。
饭吃的倒不怎么多。
全都用在提问上了。
问完何愈问徐清让,连他们恋爱的任何一点细节都得抠出来问。
何愈无奈的叹息,越发觉得徐清让过来简直就是一个错误。
不过也是有好处的。
吃完饭以后回去,陈烟悄悄把何愈拉到房间,给了她一个红包:“你待会把它拿去给小徐。”
何愈疑惑,刚要拆开。
就被陈烟拍了下手:“我让你给小徐你拆什么。”
何愈疼的摸手,问她:“这还没过年呢,你给他红包干嘛。”
“我们老家那边的传统,女婿第一次来家里,都要包一个红包。”
何愈皱眉,那双手跃跃欲试的想把红包拆开,可是又害怕再次被打,只能强忍着:“他也不是第一次过来。”
陈烟沉默片刻,懒得和她解释:“你哪那么多废话啊,让你给你就给。”
还不忘叮嘱她,“你要是敢私吞我揍死你。”
何愈小声嘀咕:“这么凶干嘛。”
陈烟打开房门出去,徐清让就站在外面,等何愈出来。
安安静静的,没什么话。
只在陈烟出来的时候,喊了一声伯母。
陈烟看着他,叹息声轻微。
从小何愈就不听话,毛毛躁躁的,她不是没有担心过。
她这样的性子,以后结婚了,总会吃些苦头的。
徐清让这个孩子,脾气教养都很好,她也能看出来,他是真心待何愈的。
而且何愈的性子,越是强迫,她就越是对着来,拧巴的很。
眼下的情况,就算是她反对,何愈也不可能会听。
索性也只能认同。
只是......
他的病,始终是陈烟心里的一根刺。
房门再次打开,何愈从里面出来。
“妈,我们先走了,你和爸说一声啊。”
何琛嫌她们吵,一早就回房睡觉了。
陈烟点头,送他们出门,叮嘱道:“路上小心点啊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
车上,何愈把那个红包递给徐清让:“这是我妈让我给你的。”
徐清让疑惑:“给我?”
何愈点头,小声埋怨:“而且还不让我拆,我的手被她打的现在都还疼呢。”
徐清让伸手接过,脸上,仍旧带着不解。
“为什么要给我?”
年幼时,徐城每年春节都会给他红包。
只是现在离春节还有些日子。
而且他早就过了收红包的年纪了。
何愈系上安全带,义正言辞的说:“哪有那么多为什么,给你你就收下,然后请我吃饭。”
她的样子,很像一只张牙舞爪的猫。
徐清让看着她,突然很想,被她挠上一爪子。
抿唇轻笑,他说:“好。”
像是夏日里的一缕轻风,他总是能轻而易举的就加快她的心跳。
很烦,这种完全不受自己控制的感觉。
让她又苦恼又享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