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朝成为死太监

103、千百倍奉还

他眼睛生疼,眼泪模糊,风又这般的大,全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东西。

扶住他的人的确是喻风酌无疑,喻风酌策马过来,扶住了摇摇晃晃的喻青崖。眼看着喻青崖如此狼狈,顿时心疼不已。

“崖儿,你……”怎么样?

喻风酌话没说完,喻青崖已经死死的抱住了他,然后万分豪爽的“哇”一声大哭了出来。

“爹!”

“崖儿来晚了!”

“你,你这是死了吗?”

“已经变成鬼魂了吗?”

喻青崖嚎啕大哭,说着一些令喻风酌莫名其妙的话。

喻风酌额头青筋蹦了两下,道:“崖儿,我……”没死。

“爹!崖儿来晚了。”

“你……你身上这般凉,定然是死了……”

“这是你的魂魄对不对?你回来找崖儿了!”

“爹你放心,我一定会给你报仇的!”

喻青崖哭得是上气不接下气,根本不给喻风酌将话说完的机会。

现在天寒地冻的,喻风酌又身着铠甲,他身上不冷那才叫奇怪。

喻青崖知道厉长生与喻风酌前去接应,只当他们已经中了宛阳王的诡计,根本来不及了……

心中悲痛欲绝,下意识的就将喻风酌当了鬼魂。

那面嚎啕大哭的声音,传出很远很远,厉长生听的真切,不由得摇了摇头。

眼下情况诡异,气氛凝重,但是士兵们听了喻青崖那逗趣又不着边际的哭声,根本止不住,都闷笑了出声。

只有宛阳郡主笑不出……

她方才清晰的听到,喻青崖大喊着说……

宛阳王造反了!

“不可能!”宛阳郡主猛的挣扎起来,大喊着说:“胡说八道!厉长生!你告诉我!这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

“我爹怎么可能造反呢?”

“你和陛下都认识我爹的啊。”

厉长生垂眼瞧着她,淡淡的说道:“到底事情如何,我定然会查个水落石出。但眼下……”

他说着一招手,示意士兵们将人带走,道:“眼下就先委屈郡主了。”

士兵们得令,立刻将宛阳郡主和十余个亲随扣押起来,快速带着往大营撤离。

那面喻青崖被带了回来,这才止住了眼泪,满面空洞迷茫无措的模样。

陆轻舟听到动静,从大营内急匆匆跑出,看到安全归来的厉长生和喻风酌等人,心中不敢置信,又着实庆幸。

“太好了……”陆轻舟松了口气,险些累的跌坐在地上。

众人快速的入了幕府,厉长生招手说道:“去将宛阳郡主押过来。”

“是。”士兵抱拳说道。

喻青崖坐在幕府的席间,整个人呆呆傻傻的模样,眼睛通红通红,伸手一揉刺辣辣的刺痛。

喻青崖瞪了一眼旁边的喻风酌,目光相当不善。

喻风酌有些个好笑,道:“早跟你说了,爹没死。”

喻青崖咬着后槽牙道:“现在都什么时候,你还笑的出?你也不看看情况。”

喻青崖这会儿才知道,自己白哭了半天,喻风酌根本没变成鬼魂,还活的好端端。

“厉太傅,你是怎么看出宛阳军有问题的?”喻青崖好奇的问。

厉长生事先也根本未有料到,宛阳王竟是要造反,他本以为宛阳军一到,所有的事情便可以迎刃而解……

厉长生道:“现在我们面临的麻烦,可能有些大。不过还好,我们有人质在手。”

宛阳王走了一步险棋,竟是拿他的宝贝女儿,来做棋子和诱饵,想要将厉长生引过去,然后扣押起来。

若是厉长生被抓,定然就可以作为和新皇荆白玉谈判的筹码。

荆白玉绝不会不顾厉长生的安危,如此一来,这胜负之数,怕是早已定下。

厉长生冷笑着说:“这宛阳王,当真是……该死。”

宛阳王想要拿厉长生来要挟荆白玉,可算是动了厉长生的逆鳞,叫厉长生哪里还能忍得下去。

陆轻舟道:“幸好厉太傅识破了宛阳王的诡计,否则真是不堪设想。”

如今宛阳王没能将厉长生当做筹码,厉长生手中反而多了郡主作为筹码,情况突然调转,也算是宛阳王上赶着给他们送了个人头来。

喻青崖道:“可是……如今我们三面受敌,情况着实不利啊。”

吴邗军,流安军,再加上宛阳军,三面围攻厉长生他们,绝对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。

厉长生兵力不少,可是一敌三,还是敌众我寡之势。

“不要紧。”喻风酌道:“陵川王的军队就在流安之地,可以快速前来支援。”

陆轻舟道:“这的确是个办法,可就算如此,加上陵川王的军队,仍然是敌众我寡……况且……”

况且厉长生的军队与荆博文的军队,隔着一个吴邗,被硬生生的分割成了两段,这过于分散实力,并不是一件好事。

喻青崖一拍案几,道:“没办法了,咱们向陛下请求援军罢。这样的话,咱们只需要支撑数日,等援军一到,便可与他们奋力一搏,到时候……”

“不可。”

厉长生突然开了口,否决了喻青崖的提议。

“这,为何不可?”喻青崖奇怪的问,有些摸不着头脑。

眼下的情况来看,向新皇荆白玉请求援军是最好的办法。

厉长生道:“恐怕宛阳王就等着我们向陛下请求援军。”

宛阳王派遣而来的军队,并不是他全部的军队,还剩余了绝大部分。若是造反之人换成厉长生,那么厉长生的目标,绝对不是围困平定叛乱的军队,第一要务绝对是直取都城。

若是荆白玉真的调遣都城军队前来支援,情况恐怕正中下怀,荆白玉便危险了。

厉长生想到此处,露出了一丝不安的情绪,生怕荆白玉会做出最让人担心的举动。

厉长生道:“不可向陛下求援,援军的事情,我们自己搞定便是。”

厉长生有虎符在手,可往周围的地方调配地方军。

“可是……”

喻青崖道:“就算有虎符在手,想要调配地方军还是很困难的。”

他们无有多余的粮草,地方军出兵,肯定是要自带粮草,这劳民伤财的举动,地方军怎么可能愿意,估摸着但凡一听,都要再三推脱。

“宛阳郡主带到!”

士兵押送着宛阳郡主进了幕府,将人按着跪在地上。

“厉长生!”

宛阳郡主吃痛,抬着头焦急的说道:“厉长生,你别绑着我,到底是怎么回事?你快告诉我啊!”

厉长生冷漠的看着她,道:“到底是怎么回事,郡主恐怕心中早已有数。”

“不!”

宛阳郡主大声说道:“我不明白,我不清楚,我没有数!你告诉我,厉长生你告诉我!”

厉长生“呵”的笑了一声,道:“做这些的,不是长生,而是郡主的父王。所以能告诉郡主的,并不是长生。”

“怎么可能……”

宛阳郡主焦急的晃着头,道:“我父王不可能……不可能……”

“敢问宛阳郡主,窦延亭窦将军何在?”厉长生道。

突然提起窦延亭的名字,陆轻舟面色一变,追问说道:“对,宛阳王扣押了窦延亭将军,如今生死未卜,窦将军……”莫不是已经遇害了。

“窦将军……”宛阳郡主被问得一阵迷茫。

窦延亭奉命荆白玉,一路快马加鞭前往宛阳求援,然而这一去便没了踪迹,只有窦延亭的亲信前来报信。

宛阳郡主有些个迷茫,她在宛阳的时候的确见过窦将军一面,可是后来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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