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像怀里的这个人。
再想要都要克制住了,不越雷池一步。
让他们去争,去抢,去夺。
而他只需要在最后一刻以胜利者的姿态出现,总结他们所有失败失误的点,一个一个错处都不犯。
在这只孤独美丽脆弱可怜的鹤快要冻死的时候,把他捡回来,小心温暖啜吻。失去了所有倚仗,被人折断了翅膀和腿,除去自己怀里的温柔安然,他还能去哪里?
就像这天下。
……
大周的天下不会变得那么快。
士族沉浸在自以为是的胜利里,对内圈禁了大周的帝王,对外开始肆无顾忌的争夺自家的利益,大周的天下几乎都成了世家的私产。
醉生梦死,穷奢极欲,不知劫难当头。
紫宸宫的政令仍旧一道道发出去,却早已不知道是出自谁的手了。
越徵从门外走进来,任由聋哑的侍女换了洁净柔软的衣物,净手净面,这才向内走去。
云帐内的人白发似雪,却不及他的肌肤更白。
穿着朱红的衣,像雪地里绽放的一株花,伏在锦被上,闭着眼睛一动不动。
安然放松的面容,像沉浸在一个迷醉美好的梦里,不愿醒来。
没有醒着的时候,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,没有令人望而生畏的冰冷,没有遥不可及的无欲无求,叫人又怕又喜欢,情不自禁去猜。
越徵目不转睛的望着他,轻轻的说:“把香灭了,都出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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